为了不干扰小芸的正常生活也为了不影响卢慧燕的生意，凌琼必须得提前安排。
他有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今天下午送谢初芸回家后，凌琼就去公用电话亭给那些人打了个电话，约了接下来交钱的地点和时间。
这些催债的要现金，因为这样能最少程度地留下痕迹。
凌琼父亲欠的债利息很高，属于并不合规的阴暗角落。
可凌琼没办法不还，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还的话，这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要是他孑然一身或许就什么都不怕，可他遇见了卢慧燕和谢初芸。
有她们在，他就有了顾忌。
代打的确来钱快，再加上他游戏水平非常不错，一来二去也在接单的软件和社交平台上做出了名声。
大家并不知道这个昵称叫“凌”的代打玩家为什么这么厉害，而且许多游戏都会打并打得很好。
“凌”一直保持着神秘，他只接代打，不接陪玩以及其它服务。
之前还有人怀疑过他是不是开挂，在试图找出证据时，发现这位大神是纯纯手打，真的牛逼，于是彻底被折服成为他的粉丝之一。
既然名声做出来了，凌琼接到的高价单子更是多出不少，可以说他能赚的钱是越来越多了。
再加上在“阿燕家常菜”帮忙，卢慧燕还会支付工资。包吃包住的同时还省下了网费，这么一来减免了不少花销。
所以这段时间，凌琼存下了不少钱，至少这一次再加上下一阶段的钱肯定能付清。
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催债人上门的那天。
这些钱都是凌琼的父亲欠下来的，他们这些放贷的可没有仁慈之心，父亲不在了那儿子必须得还。
这一天的夜色朦胧，天空灰暗，看起来就带着几分压抑。
到了晚上还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滴打落在树叶上发出沙沙响声，空气中带着湿气与寒意。
凌琼取出了现金，他把这些钱用一个红色塑料袋简单包了一下。
他们约定在一条路灯昏暗的巷子中见面。
凌琼去的时候，那两个催债的人已经等在巷尾。
他们指尖都夹着烟，吞云吐雾。空气中烟雾缭绕，都是刺鼻味道。
这些人也没想一次要太多逼迫凌琼，他们只是按吩咐做事，让他慢慢还。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凌琼走到他们面前，径直把钱递了过去：“这里是这一阶段和下一阶段的钱。”
那中一人把烟熄灭，接过了塑料袋，把袋子打开，开始点钱。
一张不多一张不少，正好是这两个阶段的全部款项。
拿钱的人笑了声，露出一口黄牙：“不错嘛，最近赚钱了？”
凌琼不愿多说，他沉默着，看着对方在本子上勾划了两下。
这页清单都是他爸欠下的，除了现在所还的还有好多好多。
看上去如同黑暗泥淖，深不见底。
“听说你最近在小餐馆打工？”黄牙男笑了笑，“那边能赚那么多？”
这些催债人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现在这样的询问更是不怀好意。
凌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看来这些人还特意调查过。他知道自己在阿燕家常菜做事儿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催债人知道这个孩子有个性，现在看他不回复也不恼。
可这个少年这次能还得上钱，不代表下次下下次都能还得上。
黄芽男笑着，语气暗藏威胁：“这点钱还只是一小部分，之后的钱也要按时还。我们可都知道你住在哪里，到时候可别逼我们找上门来。”
一旁另一位还在抽着烟的肌肉男听了这话，吐出一口烟雾：“是啊，哥提醒你一句，我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要把我们惹恼了，别说什么小餐馆，就算是大饭店也得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