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到张飞天的装扮，愣了很一会。再一看副驾驶规规矩矩系着安全带，跟小学生一样坐姿的的百里越，更加愣了。
“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张飞天侧过脸，上上下下看她。戴了口罩，单露一双大眼睛扑闪。
好乖，想笑。
张飞天忍住了，而后头一偏，勾唇道：“上车。”
上官明曦重重点头，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嗖一下坐上去了。
百里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嘴里含着颗棒棒糖。停在红灯前面时，他才开口说：“南宫浩宸今天是不是找过你？”
问的是上官明曦。
她点了点头，好像也是有些困惑，眉间颦蹙道：“给我打了电话，说什么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还有什么他已经妥当安排好一切。”
说着去看张飞天，“本来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是要跟你讲的。”
话音刚落，张飞天就问：“怕我还在录综艺？”
上官明曦嗯了一声。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吗？”她忍不住靠近一些，手搭上椅背，凑到张飞天后脑勺那一块。
“是的。”
张飞天也不瞒她，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跟上官明曦讲了。
说到最后，临近目的地时，她踩下刹车，语气诚挚：“明曦，我也要跟你道个歉。”
上官明曦一怔。
“我派了人跟着你。”
张飞天道：“事先没有告诉你，也是担心你害怕。但如你所见，这也是有必要的。”
虽然今天张飞天穿着旗袍，盘着头发，戴着耳坠。上官明曦却觉得，好像回到了初见她的时候。
一副墨镜，一身冲锋衣，三两下搞定自己遇见的麻烦。
酷！
上官明曦忍不住眉眼弯弯。
“我知道。”她这样说：“没关系的。”
说着话下了车，张飞天踩着高跟鞋，在草地上走过。百里越问：“还可以吗？”
张飞天顿了一顿。
系统开始叫了：【什么意思？他不会想背你吧？不是吧，好土！】
【谁在干**oss的时候，会担心自己喜欢的姑娘今天是不是穿了高跟鞋啊。】
张飞天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
她停住脚，对着百里越招手。
百里越俯身过去，听见她在自己耳边用气音说道：“高跟鞋，是女人的利器。”
张飞天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取了罩着南宫浩宸的麻袋时，他正用一双刀子般的眼睛四处割人。
草！
果然是老子选的地方！
张飞天的情报当然很准，南宫浩宸想让人把她带到这废弃工厂，张飞天就遂他的愿。
“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保镖搬了椅子，放置好水果吃食。度假似的，张飞天跟上官明曦一人一坐。
百里越站在她侧后方，同样面容不善。
张飞天不在意，悠然地插了块西瓜递进嘴里，边吃边说：“你选的地方，我特地带你来的。”
南宫浩宸垮着张批脸。
开心？开你妈个鸡。
他不想说话。
尤其现在还有上官明曦在场，南宫浩宸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跟这鸟人说。
是的，鸟人。
因为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南宫浩宸在心里把张飞天死女人疯女人的称呼换成了鸟人。
好像这样，他就赢了一把。
但他赢了吗？没有。
甚至在张飞天打开摄影机开始录像，并提问他一个问题时，他都只能以微笑掩饰殇。
成年人，要体面。
他这样想。
“装什么？”
然而张飞天上去就是一脚，高跟鞋踩在他早已脏污的鞋面上。
她倾身，语气冰凉：“像个男人一样，一分钟之内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