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倒是她自己先笑了。
“你还伤不到我。”感觉出她咬自己的力气很重，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柔声哄道，“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商裳训斥他，“你就这么百分百确定我伤不到你？万一我来个同归于尽呢？万一我趁着你不注意，暗中对你偷袭呢？又或者万一我暗算了你身体哪个部分呢？”
她说的这么认真，夜煜眉毛挑起。
他怎么忘了他女人一向很狡猾，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好，这次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好不好？”夜煜低声认错。
商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她出于担心，所以才会生气，更怕他真的有什么闪失。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问。
“突然的大风暴，之前没有任何的预警，看这情况，也不知能不能停下来。”夜煜蹙起眉心。
商裳抬手，漂亮的手指在他眉心揉了揉，嘴角勾笑的问他：“如果这暴风雨停不了，我们真的葬身在这大海之中了，你怕不怕？”
怕这个字，她在夜煜身上看不到。
“不怕。”夜煜说。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那你怕吗？”夜煜问她，黑暗中他的眼睛灼灼亮，紧紧的盯住她，深墨色眸底似乎倒映着她的身影。
商裳摇头，抱住夜煜，“没什么可怕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很抗拒碌碌无为的死去。
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记住自己，也没让前世伤害过她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但是这一刻，她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恐惧，似乎只要握着这个人的手，相信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
如果两个人真的一块死在了这里，这结局也不错。
总比一个人活着，另一个人痛苦的活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