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还不是能太习惯她的亲近,但这样的相处,无疑让他避无可避。
“不累……不累……的……”他垂着眼皮,不敢看她。
她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暖暖的,让人心里痒痒的。
他的脸慢慢的泛出了红晕,好看。她心里想。
“我这段时间有案子要办,过段时间,我们去医院看看。”她的气息拂在他脸上,他听到她这句话时,身子不由得僵了起来。
但很快,他又放松了下来,悄悄地抬起头,就看进了她眼里。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她笑了,笑的很好看,只听她说:“那我们吃饭,我尝尝你做的菜。”
她就这么抱着他,拿着筷子,问他哪个是他做的,然后,吃一口,夸一句好吃。
一顿饭,在柏月近乎于煽情的状态下吃完。
越冬晓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身子发颤,心也在颤,他不知道原来女人要是对一个人好起来,竟然是可以这么好的吗?
他以前一直以为女人都是像他妈那样,要么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打人,要么就是……
哪里可能像柏月这样,能把人疼到骨子里去,甚至让他觉得他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他的手环抱住自己,他,可能快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柏月坐在床上看一本法律杂志,只是想到浴室里的人,她就忍不住挑起嘴角,微笑,他在她身边,真好。
这么想着,浴室的门开了,穿着睡衣的越冬晓走出来。
柏月从床上下来,拿了吹风机,推着他坐在床沿儿,慢慢给他吹着头发。屋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就算是这样,柏月觉得屋子里也是充满着粉红色泡泡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初初相恋时,美好又神秘。
她刚放下吹风机,手机就响了。
她皱起了眉头,这个时间,是有什么事?
越冬晓也往她这边看过来。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还算熟悉的声音。
越听,柏月的的眉头皱起的越紧,越冬晓觉得柏月的表情从未有过这么严肃,或者说是震惊过?
柏月放下电话,就去衣柜找衣服穿上,越冬晓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柏月穿戴整齐,转身看到身后站着的越冬晓,她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一些。
她握住他的肩说:“我去警局一趟,你在家……在家里……”
她的话不似往日那么果断,有一些强作镇定的成分在。
越冬晓看着她,他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握在手里,她的手没有往日的温暖,是有些冷的。
“到底怎么了?”他还是问了。
柏月觉得屋内忽然变得很冷,好像连屋瓦都不能阻挡冷风吹在身上。
“是老师……警局打电话说,老师……老师……在酒吧……抢救无效……”柏月只觉得浑身发冷,说出口的话都在打颤,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站在冷风里,无人可依。
老师一直很照顾她,可以说她是亦师亦友的存在,明明几个小时前,她还那么鲜活,怎么现在就说不在了。
老师的联系人一直是她,所以出事的第一时间联系的也是她,可是,怎么能这么快,这么快……
柏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她没有自己开车,她知道自己如果开车,并不安全,她打了车去的医院。
办案的警察,她认识,打过几次交道。
看到病床上盖着白布的人,她几乎不敢相信,她觉得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