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总,我们的股票崩盘了!”
“什么?”褚黎发出一声质问。
大概声音太大,吓到了褚时,褚时冷不防一个激灵,手里的怀表都掉到了地上。
小眼珠子滴溜溜转,怯怯地看着褚黎。
褚黎敏锐察觉到自家儿子的情绪,对电话那头说:“等我两分钟”。
弯腰捡起怀表消了个毒,递给褚时,摸了把他的脑门,说:“你先睡一会儿,爸爸出去处理一点事情。”
褚时点头,乖乖躺下盖上了被子,只是露出的眼睛紧紧看着褚黎,很是担忧。
“没事,赶紧睡,睡好了身体好的才更快。”
走出病房,褚黎的火气一下子释放出来,声音里夹杂着一股隐隐的怒意。
“你是说,全部跌停?”
投资顾问不敢多说,直接将股票的信息发到了褚黎手机上。
看着确切的数字,他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这只股票是时幸“死”之前留下的那只只一,本来在顾亭臻名下,后来被褚黎知道,强行要了过来。
为此,他还特意请了一个投资公司帮他打理,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本来势头大盛的股票竟然在收盘之前崩了。
“是之前的那个安山股票公司吗?”
“不是,是之前一直就存在的石油股票,叫中野石油,不知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中野石油?”
褚黎貌似有点印象,上网一搜,果然,是叶家控制的股票。
也就是说,这是叶家在股票高位时挂单大量的卖出委托单,从而导致的股价跌停。
想起沈一豪说的叶笙、叶绵两个人,褚黎给沈一豪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
沈一豪看了看旁边的一圈人,掩着嘴唇说:“在叶家。”
又是叶家!
“所以,你说的散心,实际上是去找你的女友,而你的女友是叶家人?”
沈一豪有点尴尬,说起来,他和叶舞一开始的目的只是对方的身体。所以,这段关系并没有公之于众,褚黎知道的只有一星半点。
算一算,两人共事已经五年了,褚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他大哥,所以,他没再隐瞒。
“对,她叫叶舞。”
叶舞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指了指自己,靠在沈一豪臂膀做了个嘴型:你老板?
沈一豪点了点头,听到褚黎说:“好你个沈一豪,手段挺高,叶家家主都能追到手。”
褚黎差点按耐不住火气,生意先不说,自己这个秘书实在有点本事。
他还想说什么,偶然间,手机里传出一道温柔的女声,声线和说话的声调都有点耳熟。
“大姐,你赶紧喝呀,输了就要愿赌服输,靠在沈姐夫身上干什么。”
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千头万绪的想法不断涌入脑海。
褚黎握着手机的手指都紧张地捏得变了形,微微泛白。
这声音,和时幸的过于相似,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身边是谁?”
沈一豪有些尴尬,自家老板这是什么意思,说了在叶家,自然是叶家人啊。
叶舞见他接电话的模样实在太难受,挥手让他去外面接电话。
沈一豪向叶家长辈稍微欠了欠身,快速离开房间。
“喂,褚总。”
“我问你,刚刚说话的女人是谁?”
刚刚?
“报告褚总,是叶绵,叶启明的女儿,我之前提过的那个女人。”
“你有没有觉得她像时幸?”
说这话的时候,褚黎心里隐隐有一丝期待,说不出是为什么,明明时幸的墓就在褚家,他却产生了荒唐的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时幸还没死呢?
很快他又打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时幸已经死了,死在他眼前,这次不是诈死,是真真实实的离开。
那种体温渐渐变凉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沈一豪想说,其实他也有点感觉,可叶舞不断给他洗脑,说时幸是时幸,叶绵是叶绵,让他不要搞混。
所以,他直接否定道:“褚总,不像,性格样貌哪里都不像。这个叶绵是叶家大小姐,常年生病。性格大大咧咧,随性自由,极其骄傲。”
意料之中,褚黎虽然有些失落,却让他想到了正事。
“叶家不是叶舞当家吗?他们的石油股票是谁操盘?”
这倒算不上叶家机密,只要和金融有关的,都是叶长庚在管理,而现在,掌管经济的是叶绵,叶家那个病秧子。
“是叶绵。”
……
褚黎脑袋突然有些疼,不知不觉,怎么就和叶家扯上关系了?
要知道,叶家向来一家独大,虽然褚家是n市的大佬,业务版图也不小,但和叶家一比,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他捏了捏眉心,略有些疲惫地说:“早点回来,公司可能要经历一段难熬的日子。”
褚黎预计褚氏集团那些老股东会拿这件事当借口,逼自己交出时幸的股份。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也就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沈姐夫,你要回国吗?”
时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沈一豪背后,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你老板声音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