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薇酒楼内,此时的小妮子阿灶手里正拿着一根鸡腿大快朵颐着。
“这里的饭菜实在是太香啦,下次进城我们再来这好不好?”小阿灶一边吮着油光蹭亮的小手一边奶声奶气地发出赞叹道。
面前摆着的这一桌美味佳肴,全是小妮子趁着周秉在酒楼外下棋的时候点的。粗略一算,这一桌饭菜恐怕没个一两千颗琉晶是下不来了。
于是当周秉下完棋回到酒楼领人的时候,看见面前的这一大桌子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无数的黑线!
可谁让这小妮子是惹人生爱的小阿灶呢?要换了别人,说不定周秉把她搁在这儿洗碗的心都有了。
就在周秉掏出袋子来一颗颗掰扯着琉晶准备结账的时候,没想到那翠薇酒楼的老板竟然说了,今天周大国手点的这桌子菜已经被买单了。
是的,“周大国手”。
自打今日周秉在擂台上赢了那毗桑天才棋手之后,周秉便成为了伊图拉坎城百姓口中人人称赞的大国手了。
恐怕今夜过后,不止是城东,乃至整个伊图拉坎城内以及辖境,都会传遍他这位伊图拉坎新晋神秘国手的名号。
次日大街小巷上报纸的头条很可能就是:“伊图拉坎王邦神秘国手大战毗桑天才少年,中局逆转反败为胜。”
紧接着便是报道这整局棋下的是多么的惊心动魄,百转千回。
前五六十手双方仍旧波澜不惊,似那只吐露出一角的冰山,神秘少年模仿棋招以解对手思路。
棋至中盘那毗桑天才棋手忽然巧破模仿棋,而就在黑棋失了中腹以后,这黑方神秘棋手开始默默发力,行棋有如羚羊挂角,伏线千里。
黑方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不退反进,棋风愈发凌厉顽强。黑棋的劣势在行棋至八十余手,便让这位麻衣少年找准了白棋的一处漏隙,将劣势悉数掰回。
当时东直朗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自己后知后觉落入的陷阱,这时候这位毗桑天才棋手才深刻地体会到何谓棋高一着。
那一刻,这位毗桑天才少年竟然涌起了一股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彷徨,对面这位迷一般的少年,仿佛能将他所有的思路都悉数掌握,这种感觉是他与毗桑上一代国手对弈时才会出现的。
行棋至百余手,明显处于下风的东直朗整个人竟一反常态,随之而来的是棋风大变,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啊!”当时周秉是这么评价东直朗下的棋招。
为了不让对方推演出棋招的东直朗开始变招,但却没有收获到东直朗预期当中的效果,他的棋招破绽百出,不过十数回合便被黑棋一进再进,直接被擒了大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犯我邦者,虽远必诛!”
黑棋那步步紧逼的杀招里丝毫不加掩饰的透露他那凌厉的棋意,最终四面楚歌的白棋竟在收官前便投子认负。
那位棋力超绝的毗桑天才棋手随之而来被夺走了三十年气运,一时竟面容枯槁,在那擂台上将他心爱的棋子尽数以内力震碎,并发誓来日定要再找周秉讨教以一雪前耻……
……
……
……
“大家排好队,每个人都有机会签名,我签名还不是很熟练,请大家耐心等待一会。”
此刻周秉正坐在桌前,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笔,一边给前来找他要签名的棋迷们在棋盘上签上他的亲笔签名。
“周大国手,敢问您师出何门哇?”一处声音响起道。
周秉正在专心致志地签着名,还未想好要怎么回答,另一个人又接上话来了:“去去去,你这提的是什么问题。让我来提问:周国手,您接下来打算在城中开馆授课吗?”
周秉一样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额头上接连滚落了几滴汗珠,棋迷们的热情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
“这一切来得也太突然了吧?难道这就是吸收了东直朗那三十年气运的缘故?”从未有过的体验了一把众星捧月的感觉,周秉此时此刻只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晕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