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碧风的人还算谨慎，但可惜林锦璇早就让人盯着碧风，不动声色，不仅没被人发现，反而还悄悄偷听到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
碧云道：“那人与碧风是在铺子后院里碰见的，虽然奴婢安排的人并未看见那人正面，且对方还遮了面容，但同一时间四姑娘在那铺子隔壁的布料铺子试衣服。”
林锦璇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珠，闻言眼皮都未动一下，问道：“试衣服？”
碧云：“是，四姑娘看上一套成衣，说是觉得好看，想试试合不合身。”
布料铺子里是会卖成衣的，只是如闽侯府这样的人家，一般都是买了料子回府让府中绣娘量身定做，若是看上什么新款式，也可上门花点银子问问，又或者请店铺那边安排绣娘上门量身。
总归不会直接买店里的成衣。
但偶尔也会有贵女好奇，贪新鲜买上一身，但多数时候都不会太喜欢，毕竟不如贴合自身定做的舒服。
这种铺子的成衣，多数时候只是展示，一是展示布料，二是展示铺子里绣娘的手艺。普通百姓觉得成衣不划算；贵人觉得成衣不上档次，也只有应急的时候才会买上一身。
“她单独进去换的？”
碧云垂眸：“有个小丫鬟跟着一起进去的。奴婢让人试探过，那小丫鬟当时闹了肚子，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四姑娘说衣服不合身，已经换回来了。”
林锦璇轻笑：“是换回来了，还是根本没换？”
碧云：“那布料铺子是王大人夫人的嫁妆铺子，且四姑娘换衣也不好留人看着，故而奴婢也不好多问。”
林锦璇：“说了什么？”
碧云：“那人问碧风最近这段时日过的如何，言辞间有意引导碧风对姑娘……”
林锦璇：“直说便是。”
碧云：“引导碧风对姑娘生出怨气。”
林锦璇并不奇怪，但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上辈子她对碧风不比对碧云差，甚至碧风犯过几次小错她都没有过多斥责，只按照院中规矩小惩大诫，同样的事碧云碧月碧露都遇到过。
只不过平均算起来，碧风犯的错最多罢了。
就那样，碧风都背叛她，投靠林锦雨不说，还狠狠插了她一刀，更别说这辈子她直接把人丢出去不管不问了，有怨气不是很正常？
林锦璇：“难道她之前没有怨气？”
碧云没说话，但看她神色，答案很明显。
碧风不是一个藏的住情绪的人，不然就不会出现之前的事，加上她以为自己私底下的行径无人知道，露出端倪很正常。
林锦璇：“她没说什么？”
碧云：“碧风当时并未说什么，面上还露出了几分警惕，但事后奴婢安排的人说，有人给碧风送了一个信封，看不见信封里是什么，只看到碧风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
碧云：“方才奴婢接到碧风让人送到奴婢这点消息，她想让奴婢向您说情，让她回您身边做事。”
林锦璇闭上眼：“之前不是让你下午去见她？你现在手上可有别的事？”
碧云：“并无。”
林锦璇：“去吧，看看她什么表现。”
碧云有些迟疑，问道：“那，奴婢还要让她晚上来见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