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比赛上半场已经结束，体育频道正在播放进球和集锦。
两个人赫然看到了一个不太敢相信的比分。
中国1-0日本
“我们当年踢日本，谁先进的球来着？”孙继海问。
“福西崇史进的第一个球，然后阎百万传的我。”
“对，对。”孙继海拍拍头，“这两年国内出了不少新星啊。”
“挖掘的好，出去的早，而且钱投的比较多。关键是这些钱都花到了刀刃上。”李明用足球经理的思维给事情做了总结。
镜头切换到看台的布拉特，张吉龙身上，张建民和魏长缨也露了个小脸。
“好了，既然你没法转会大连，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咱们说说另外一件事吧。”李明道，“有没有兴趣到地方足协任职？”
“地方足协？”孙继海疑惑。
李明指了指屏幕：“魏长缨，魏部长认识吗？”
“我们就在和马来西亚的友谊赛里见过一面（191章）。听说过一些。算是足协里少有的明白人。
他的传闻太多了，想不知道都难。我听说人和的戴总找过他，本来要谈搬迁的事情，结果被顶了回来。后来人和集团的转型也跟他有关。商业的事我不懂，没太关注。但能让戴总放弃想法是个挺难的事情。
我还听说现在搞的那个青训布点、小中超计划、包括职业联赛加强审核的事情都跟他有关。
这个魏长缨挺有能耐的。”
“哈哈，你这个挺有能耐算是挺高的评价了吧。
去地方足协这事就是他托我问你的。他说你退役之后如果想做青训，可以到新疆足协挂个名，有了体制内的头衔，做事情也方便些。看来你应该是在他那里挂了号了。”
啊？孙继海嘴巴张得老大。这又从何说起啊？
“我跟他没什么交情啊。几乎没说过话，他为啥会看中我啊？”
李明笑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这个性子啊，还是那么愤青——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是吧？
我现在一想起孙叔骂阿里汉‘饼才’，我就想笑。后来阿里汉还特意找人翻译了一下大连话‘饼才’是什么意思。你说你因为这种事被穿小鞋多少回了？
我们总要尊重一些干实事的人的。”
李明说的又是一段过去的小故事了。
孙继海从曼城回来参加国家队比赛，时任国家队主教练阿里汉却把他放到了替补席上。
孙继海的父亲孙亮宗，通过媒体表达了对荷兰人的不满。直指阿里汉执教能力底下，情绪激动之余，甚至用大连方言“饼才”来形容。
04年亚洲杯，孙继海就是替补。
魏长缨说的“选对人”的确是成功的第一步。
“明白明白，哥，我现在已经不是愤青了，而是……愤中了，哈哈哈哈。”
对于能去新疆足协挂个头衔，孙继海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他也不好意思那么快就接受。
所谓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孙继海这个年纪可不会彪呼呼的有什么接什么。
看到孙继海的犹疑，李明又跟他介绍了一下他了解的魏长缨。
从阿尔滨退出的台前幕后，到一方接手的前前后后，还有小因扎吉，意大利三老加盟的故事。这里面都离不开魏长缨的影子。
说句夸张点的话，魏长缨算是大连足球续命的恩人。如果没有他，大连队早就降入甲级了。
“所以，我觉得他说的事肯定是靠谱的。只是你这个性格啊，得稍微敛着点。另外，你想做青训不能空口白牙的说，还是要落到纸面上。想怎么做，做什么，怎么做，要多少钱……方方面面的都谈好了。”
……
中场休息很快结束。
日本队继续组织攻势。
中国队被死死的压制在己方半场。范巴斯滕虽然不会摆大巴，但被动防守谁不会啊。
日本队拉扯着中国队的防线。时而短传禁区，时而高球传中。所有能用的进攻手段都演练了一遍。
蒿俊闵、皮图双人包夹。
铲球。
球弹了几下，还在日本队脚下。
长谷部诚传球。
本田圭佑回到中场拿球。
位置不错。
郑智在回追。
本田圭佑摆腿……
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