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低头咬了两根，然后坐回去，吃自己的。
周向阳嘴角勾起，把剩下的面条一口嗦进嘴里。
吸溜的那一下，十来个人一起咽了口水。
同伴敲了王大宝的头，咬牙骂道。
“看什么看，把你狗头给我低下来。”
王大宝委屈巴巴地低头，啃着硬得可以砸死狗的馒头。
……
“管事的，我们也要吃面！”
“对，我们也要！”
“凭什么就给他们吃啊，给我们吃这东西！”
“狗都不吃！”
有人拍了桌子。
正在啃馒头的王大宝被吓得噎住了，颤着手伸向同伴。
同伴正在看热闹，压根没发现王大宝的异样。
王大宝说不出话，喉咙里咯咯几下，眼泪鼻涕都下来。
他去够桌上的粥，想要喝一口冲下去。
可是好巧不巧，被闹场子的人一掌打翻了。
王大宝又朝着同伴求救，痛苦地指着自己的嘴。
可是同伴以为他也想吃面，还骂他。
“你他妈要馋死了！”
王大宝痛苦地蹲下去,抠着自己喉咙。
终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把那一口差点要了他小命的馒头给吐了出来。
“都给我闭嘴！！！！”
饭堂里，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跳到了桌子上，指着那些人吼道。
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王大宝刚从死亡线上挣扎着回来，想要告诉他同伴，他差点就失去了他。
刚出了个声，就被同伴狠狠捂住了嘴。
“你他娘的，要让所有人看到我们，是不是？”
同伴咬着牙，在他耳边骂道。
然后拉着他，贴着墙边，灰溜溜地跑了。
沈冬侨也没有想到自己就做了一碗面，引起了那么大的骚动。
他有些抱歉地站起来。周向阳是八风不动，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才站了起来。
“小五姑娘？不好意思。”
“又是你们？”
小五看着桌子上的面，凶狠地说道。
“厨师长呢？啊？快死出来！”
里头的胖厨子这才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小五小姐，这面不是我做的，是这位小姑娘自己做的，我就借给了她灶台而已。”
“她要借，你就借啊！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厨房重地，闲人免入啊？！”
“万一人家是个不知好歹的恶毒村妇呢？你该当何罪！？”
小五这话明显已经带着恶意揣测了，在指桑骂槐。
周向阳踏上凳子就要跟她理论。
他不打女的，可是哪个女的敢说他媳妇儿，那他也不介意破个例。
沈冬侨拍了一下周向阳的腿。
“放下，凳子给你踩脏了。”
周向阳看沈冬侨要生气的样子，连忙把虎“腿子”放下了。
转头又凶狠地瞪着小五。
就算他站得没她高，一样能打她。
“小五姑娘，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想吃面，我愿意给大家做，你看成不成？”
“我看行！”
厨师长第一个同意。
刚刚沈冬侨做的时候，他都闻得流口水。
“闭嘴！”
小五朝着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家厨子骂道，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一碗面吗？能有多好吃。”
她蹲下来，拿起沈冬侨没吃完的那一碗，闻了闻。
好像，真还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