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如此装扮，想必是偷偷离家出走的吧。”沈听肆眼神锐利，言语毫不留情：“此行路途长远，您若是有个三张两短，长公主殿下痛失爱女，定然会怨恨上季闵，县主认为他的下场会如何？”
嘉成县主脸色惨白。
沈听肆好不同情，继续逼问：“县主如此任性，是置他人性命于不顾。您金尊玉贵，犯了错关几日不痛不痒，您身边的丫鬟怕是没有这个殊荣吧。”
“下官在想，长公主殿下一气之下会不会将她乱棍打死。”
嘉成县主下意识看向松子。
松子早已面无血色，她回望主子一眼，咬牙反驳：“沈大人请慎言，奴婢是心甘情愿的。”
沈听肆一脸赞叹：“真是个忠心的好丫鬟。”
嘉成县主心情纠结万分，她低头，沉默了许久，红着眼圈抬头看沈听肆，声音沙哑：“我可以回去，但是我要先见闵哥哥一面。”
这话一出，沈听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好，我答应你。”
一旁，松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心里无比庆幸：还好，还好沈大人劝住了县主，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身为县主的贴身丫鬟，从小和县主一起长大，她向来对县主的话有求必应，就算是这次偷偷离家，跟在季闵他们流放队伍的后面。
但是，她也知道这很危险。
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县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她死不瞑目。
……
程槿年醒来，看到眼前的“男”子，整个人懵了。
嘉、嘉成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