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何事?”
扭头发现那叉状闪电后,项碣愤怒的大喝起来!几乎同时,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待他再出现时,已经离药璧联本体有了段距离。
可那闪电似乎已经提前预料到了项碣的方位并覆盖了那片区域!在项碣出现的同时,他就被叉状闪电给捕获并迅速拖了回去。
“跬步符!臾晦师伯的跬步符!他和臾晦是什么关系!”
看到这一幕,奉霄双目一缩,看向项碣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虽然项碣已经被拽进了雷光中,但他眼中的忌惮却还没有散去。
“贤弟……你怎么又来了?”
“药兄……我也不想啊!我是被闪电给捆进来的!又不是我渡劫,它拖我进来作甚?”
“贤弟……我可管不了你了!你小心应付!”
“噢!”
项碣被拖进渡劫区域后,这里的雷光开始持续不断的轰击。药璧联本体的树皮开始一层层的剥落,树叶开始一片片的凋零,枝桠开始萎缩变形。
雷光中的项碣也变了模样,他浑身包裹着黏稠的黑色液体,黑色液体中泛着点点紫色光芒。黏稠的黑色液体外面还有一层蓝色的灵盾。这些,便是项碣全部的防护。
项碣被拖进雷光之后,雷光里似乎有了异变。原本刺眼无比的雷光中心,瞬间变得漆黑无比,仿似这中心的光芒都消散了一般,而项碣就在这中心区域内,连他一起,都归于黑暗。
这次的雷劫就变得奇异了!外围全部是刺眼的雷光,而中心却是一片漆黑!
当雷光散去的时候,药璧联的本体小了一圈,它的状况看起来不算好,可也不算太糟糕。树干上鲜绿色的树皮在不断的成长,树枝上鲜绿色的嫩叶在不断发育,这天劫似乎是在重塑它的躯体。
不过诡异的是,那道从血红色天际垂直落下的黑暗并没有消失。这束黑暗就在药璧联本体旁边,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是什么?你们见过么?”
“连你林柏染这个大博学客都没见过!我们怎么可能见过?”
“古籍中没有过类似的记载,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异象,难道这树妖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感觉这异象不是这树妖的!你们还记得那个年轻人被拉进去天劫之中了么?现在反而看不到他的身影!我倒不觉得他一下就被劫雷劈成了飞灰,说不定是那人造成的异象!”
“墨埭……你得了吧!那年轻人才什么境界?怎么可能产生异象?我们算他是天才中的天才,那他最多也就和奉霄一样是个天符师而已。
现在他要晋阶皇符师,可你见过哪一个晋阶皇符师的需要渡劫的?有吗?整个魖荣界从开界以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吧?你可别在那故弄玄虚的,传出去别人要笑掉大牙!”
“石冕砙!正因为反常所以才会产生异象呀!一切都如常的话,怎么会产生异象呢?反正我是坚持我的看法!我也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
“嘿嘿……你自己抱着你的坚持见鬼去吧!我是万不能相信的!我更相信这是那树妖弄出来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哼……”
看到药璧联旁边的异象,五大宗的长老们开始争执起来。
不过,也只是长老们之间在交流。所有的弟子,同一个宗门内的,不同宗门之间的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在交流。
他们的脸上当然挂着疑惑,而当前面的长老们交谈的时候,他们都纷纷竖起耳朵,想听到那些新奇的内容。
不过排在最后面的弟子们可就吃力了,他们根本很难听得清前方长老谈话的内容。可谁让他们实力最弱呢?他们就只能排在最后面。
毕竟,尊卑有序!有序保证了这个世界的稳定。
而奉霄这边,脸色就和五大宗门的完全不一样了。他脸色铁青,满脸的恐惧与愤怒!嘴里一直呢喃着: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不是他……他不是!本该是我……他该死!是我的……是我的!”
奉霄如今是一种很癫狂的状态,一直在自我肯定与自我否定之中循环。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他很难从这循环中跳脱出来。不知道他是否会后悔来到这里,来这里平白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那束黑暗一直没有消失,当天劫再次降临的时候,那束黑暗终于有了变化!它瞬间挪到了不远处,和这雷劫交相辉映。
黑暗的变化还不仅仅只有这个,黑暗的外圈在逐渐变青,一个青色的光圈逐渐形成。
“轰隆隆!”
接着,天空中又传来巨响,一道道青色惊雷围着黑暗落了下来,五大宗门那里又躁动起来。
这次,那些弟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澎湃!他们也开始咋呼起来。
“天呐!这是在渡劫!又一个天劫!”
“我的天!双劫齐开!这种景象我可从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