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烟没有接这话。
她在思考。
于她而言，初见那晚，她和温知许是陌生人，凌芷湘是温知许的义妹。
当时，温知许的决定里凌芷湘是优先级，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但如果带入原主的记忆和身份来看……
嗯……就算带入原主的记忆和身份来看，凌芷湘也比原主值得维护一点，毕竟原主之前做的那些事儿……
如此一想，明烟的心境豁然开朗。
她拍了拍沈芸兰的肩膀，道：“换个思路。”
“啊？”
“我们都是给王爷卖命的打工人，凌小姐是拼爹上来的关系户，在我还没有业绩没有立功，还招人嫌打死了人的情况下，王爷干嘛维护我？”
听了这话，沈芸兰的脑子慢慢宕机。
她看着一脸认真的明烟，缓缓地张开嘴：“啊？”
“换做是你，你喜欢那时候整天给王府丢人现眼的我吗？”
沈芸兰摇了摇头。
明烟将她搂了过来：“所以啊，王爷那时候没告诉我也正常。”
“可若是王爷明知凌小姐算计你还纵容，那王爷岂不是也属于算计你了？”
沈芸兰眉头微蹙，看着明烟：“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不理解的就是这一点。”
听了这话，明烟也认真想了想。
但是她想不明白。
“不管那么多了，”她搂着沈芸兰喝茶：“追根究底，那是真心实意的人想要做的事，我不一样，我只想先求一条活路，然后再谋取自由，所以追问这些对我没有意义。”
更多的是，明烟看出凌芷湘喜欢温知许，眼下温知许明显更看重自己，掰扯这些，只会让凌芷湘的矛头对准她，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