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兮看了眼手机，又抬眼看着走进南堂馆的那道背影。
低头打字。
【康艾琳。】
程之安没有及时回复，直到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推门进来。
才低头打字。
【不是她。】
年轻女人不是一个人来的，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西装革履，律师模样的男人。
她是确定自己会答应签约了吗？连律师都带来了。
包厢里，段凯起身给他们介绍。
“之安，这位是小柔的大学学姐，也就是想跟你签约的经纪公司老板，钟玲小姐。”
接着，又对钟玲说：“钟小姐，这位就是……”
“我们见过面的。”钟玲主动朝程之安伸出右手，“程先生，又见面了，你好！”
程之安盯着她看了两秒，并不记得自己见过她，但出于礼貌仍伸手与她相握，“你好。”
眼见着有点冷场，段凯开始缓和气氛。
“既然都认识，那接下来的事就好谈了。”
他笑得非常公式化，还走过来拍了拍程之安的肩，一副亲昵的模样。
“之安，钟小姐是小柔的学姐，你在北城也肯定听说过芭蕉娱乐吧！钟小姐就是芭蕉娱乐的首席经纪人，她带出来的艺人最差的现在也是二线艺人，她很看好你。”
钟玲的名字程之安当然听过，但正是因为钟玲名气大，这件事才更奇怪。
程之安拿开段凯的手，问道：“我就是个小网红，又非科班出身，钟小姐怎么想到要签我？”
钟玲笑了一下，很亲切的模样，“我签新人，从来都是只看实力，不看出身的。程先生可以去了解一下，现在电视圈里的顶流女星，当初不也只是一个选秀出身的农村女吗？”
她笑得很自信，“你比她的条件更好，我有信心，只要你成为我的艺人，假以时日一定会超过她！”
程之安并没有被她画的饼冲昏头脑，语气很平和地说道：“是吗？可我是个音乐主播，而且是在朋友的支持帮助下开始做直播的，我们合作的很愉快，要不要签约，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话落，包厢门被人敲了几下，许南兮拎着书包探头进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