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议论纷纷，每句话都戳到王云烟的肺管子，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怨毒地盯着芸香，芸香瞥见她的神情，脸上带了一丝快意。
她说得更起劲了，将王云烟的计划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芸香：“她先是在半山腰指使玉兰撞到夏小姐。”
“但夏小姐福大命大，并没有被撞下山崖摔死。”
“但是玉兰却把她的发钗，撞了下去。”
“我家小姐将计就计，让我把夏小姐引到杀手埋伏的地方。”
“想要直接杀了她。”
“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抛下夏小姐回来后。”
“奴婢也曾想过，要回去救下夏小姐，却被我家小姐狠狠打了一顿。”
芸香撩开衣袖，只见她的手臂上是翻着血肉的鞭痕，形容可怖。
众人都被惊到了，议论纷纷，看向芸香的目光，带了些许同情。
贵妇：“你可不能学王云烟啊，这也太恶毒了。”
“怎么能对自己的侍女下这样的毒手，简直毫无恻隐之心。”
贵女：“知道了，娘亲。”
“女儿绝对不会学她的，您就放心吧！”
听到周围人都对自己表示同情，芸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芸香：“还请长公主殿下看在夏小姐无碍，奴婢又积极认罪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得芸香的证词，琼华长公主面沉如水。
她将目光投向王云烟，示意内侍放开她。
“王云烟，你可有话要说?”
王云烟一被放开，就像发了疯一般，伸手就打上芸香的脸。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出卖我!”
“本小姐今天非得打死你不成!”
接二连三的巴掌砸得芸香晕头转向，她的脸被王云烟打得通红。
整个人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极其可怜。
月华：“你们都是死人吗?把她给我拉住!”
看到琼华长公主面色不善，她身旁的侍女连忙指挥宫人将王云烟再次架住。
这次还将她的手脚都捆了起来，但她依旧挣扎着要去打芸香。
王云烟：“芸香，你这个贱人!”
“本小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出卖我!”
她满嘴污言秽语，有宫人拿来一盆冰冷的凉水，对着她狠狠泼了过去。
冰冷且潮湿的触感让王云烟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是长生寺，而不是侍郎府的后花园。
琼华长公主：“王云烟，你买凶杀人，谋害官眷，你可知罪!”
王云烟：“臣女没有，都是这个丫头诬陷臣女的!”
琼华长公主：“你刚刚的话，便是在认罪。”
王云烟还想狡辩，却被琼华长公主给打断了。
“别在这处置她，以免她毁了母后的寿诞。”
“把她押到本宫看不见的地方。”
“明天一早送到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卿法办。”
“本宫再也不想看见她。”
琼华长公主这样说，便是判了王云烟死刑。
就算不死，她以后也再不能出现在京都贵女圈了。
这对王云烟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王云烟也意识到这一点，她面如死灰，任由宫人将她拖走，一言不发。
贵妇1：“阿弥陀佛，真是报应不爽啊！”
贵妇2：“人真是不能做坏事啊！”
月华：“各位贵人，时候不早了，还请随长公主进庙。”
众人井然有序地离开了，只剩下芸香跪倒在地，脸上带着无声却癫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