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俯身，正打算告退。
“等等——”
张怀德突然叫住她。
小九小背一僵，颤巍巍的回过头来：“张...张公公，您还有何事要吩咐奴婢？”
张怀德淡淡看她一眼：“你无需害怕，咱家只是需要提醒你一两句，小九，你既身在宫中，便该有所警惕，既然你家娘娘让你将香包交给公主，你便亲自交给公主，有些话，只能对公主说的话，你便只能对公主说，若是今日站在这的不是咱家，而是别人，你便是受不了在你之上的人的施压，如此也是这般和那人说吗？”
“奴婢...奴婢...”
小九闻言脸色一白，竟径直朝着张怀德跪了下去：“呜呜...张公公，奴婢只是静和宫一个小小的宫女，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若是...若是....”
“得了，你也无需在咱家这里哭哭啼啼，咱家不过是和你提个醒，既然知道自己卷入的这件事非比寻常，就该多留一个心眼，若不然，你这样只会坏事，懂了吗？”
“懂了...奴婢懂了...奴婢下一次一定多长记性，一定不会那么没有脑子。”
张怀德淡淡扫她一眼，下次？这一次已经结束了，对她来说，只怕没有什么下次了。
不过他只是朝着小九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小九看到他的手势，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提着连带着衣服都有些颤的裙摆小心的跑开了。
张怀德握紧手中的香包，这香包可真是香啊，但是一想起是温清婳送来的，他又皱眉，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