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然失笑,该逃离这里的不应该是她吗?
荣知予回到客卧,洗漱后爬上床。
脑子里男人那深邃的眼神一直挥之不去,她辗转反侧一直告诫自己,这只是意外而已,那男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千万不要犯傻。
直到天空泛白,她才朦朦胧胧睡着。
等荣知予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餐厅里有备好的早餐,却不见宴瑾煜的踪影。
她以为他吃过去上班了,也没有在意。
此后几天,她都没有看到宴瑾煜的出现,心里不免有些揣测。
不会真把他吓到了吧?
她真不是故意摔倒的。
她不会因为这件事被解雇吧,毕竟她刚刚知道,严峥又给医院打了一笔钱。
……
另一边。
江旌言一大早起床,左右看看没人,他拎起一只乐高玩具就跑出了房间。
“哎呦喂,小祖宗,你怎么没穿鞋就跑出来了?”
盛澜看到她的宝贝光着脚跑丫出来,专职保姆都没有注意,她很是生气。
江旌言却不说话,他左右看看好像是在找什么人,然后又往爸爸的房间跑过去。
“你慢一点,别摔了。”盛澜在后面语气急切。
江旌言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咔哒”一声推开江展庭的房门,便看到一张温和的笑脸:“你醒了?”
江旌言扫了一眼他的房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小脸逐渐沉了下去。
知子莫若父。
江展庭看他神情就知道个大差不差,他笑着说:“你找昨天那个小姐姐?”
江旌言点点头。
江展庭轻笑出声,他放下手里的书俯身蹲下:“就这么喜欢那个姐姐呀?”
江旌言又点了点头。
江展庭默默扶额,这还真不好办。
他一把把小家伙捞起来抱在怀中,耐心地说道:“姐姐有自己的家,她还要工作赚钱,没有时间陪你玩的,乖啊。”
江旌言闻言微微一愣,他扬起手里的玩具直接摔了出去。
“啪——”的一脆声。
江展庭看到地上碎了一地的乐高胶片吓了一跳,他声音也微微冷了下来:
“旌言,不可以这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要做,我们在小姐姐有时间的情况下可以去找她玩,但不可能要求小姐姐二十四小时都陪在你身边。”
江旌言似乎不买账,他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盛澜进来就看到满地的塑胶片,和她正在生气的大孙子。
她瞬间慌了神:“这是怎么了?”
“你别管。”江展庭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盛澜显然也不买他的账,拧着眉头问:“你把我的大宝贝惹生气了,还不让我问?”
男人默默扶额,一个小的已经够他受了,这老的也来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