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冉冉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才淡淡地说。
“这我可不太清楚，落芷喝不喝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由她的心决定的，我只知道我的心意，不知道她的心意。”
闻言，本来低着头的程余清猛地抬头望向蒋冉冉，眼中有一缕光芒带着诧异闪过。
冉冉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如她们所说，她在追求他吗？
而蒋冉冉却跟他恰恰相反，低下了头，白里透红的指尖在手机上漫无目的地划来划去，另一只手在桌下攥成一个拳。
此时程余清的心如同兵荒马乱般，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冉冉姐真的喜欢他，那他是一定不能接受的。
他心里那栋房子还住着小落姐，里面到处是小落姐生活的气息，没有腾干净，怎么能再将冉冉姐带进来呢？
那样不仅侮辱了小落姐，也伤害了冉冉姐，他本来就因为假装给冉冉姐带补品，实则给小落姐的事愧疚难安。
他怎么能吊着冉冉姐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呢，他不配，他的心也不允许。
程余清心底的那个念头愈发加深了，他原本还没有下定决心，但自从他听到蒋冉冉说的那些话后，他的心便如磐石般，坚不可摧。
两人各自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二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却仿佛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一层无形的薄膜…
那边的落芷到了卫生间，接起电话，“喂，老公，怎么了？你吃饭了吗？”
“正在吃，你吃过了吗？吃的什么？钱够不够？”
落芷面露无奈，调侃道：“大哥，你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
郁名一本正经地说：“都要回答，先回答哪个都没关系，只要你回答了就可以。”
“那要是我拒绝回答了一个，你就会生气了？”，落芷还是忍不住逗郁名。
“不会，回不回答是你的权利，你说过，我不能剥夺你的权利，但如果你拒绝回答一个，那你也不能拒绝我来找你，这也是我的权利。”
郁名语气极为认真，已经站起身准备去找落芷。
合同早已签完，郁名留在这吃饭只不过是给他们面子罢了。
餐桌上的人噤若寒蝉又一脸困惑，不清楚郁名为什么会忽然这样，听这打电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家里人的样子，倒像是嘱咐爱人的模样。
难道郁氏集团的总裁已婚了？可也没听见有什么风声传出来啊？难道郁氏集团的总裁还搞金屋藏娇那套？
不过没消息传出来倒没什么特别让人惊讶的点，毕竟谁都知道郁氏集团的总裁低调，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就连谈生意也要戴着墨镜。
落芷听郁名语气不像开玩笑，赶忙说：“回答，回答，都回答。”
她可不想郁名因为这点小事千里迢迢跑来这，还在饭局上呢，怎么能随随便便乱跑，就算职位再高也不能这样为所欲为，也不尊重别人。
郁名薄唇微翘，等着落芷的答案。
餐桌上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看到郁名这副模样，极为惊讶，又被他那肆意张扬的笑容晃了下心神，她轻轻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