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太嫩。”
就见他轻轻弹指，顷刻间，保护他的球体就消失了。
没有了可依附的对象，那厚重的冰块很快也无法成型，不多会儿便崩溃碎裂了……
见战连城解开了结界，凌空挥拳再上！
就见他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白光！
他的拳风上，不断的飞洒着雪片……
在外人看来，或许他是拳风强劲，咄咄紧逼。
然而战连城却感受到，他并没有真心的挥拳，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他每挥动一下，就有一层冰晶落在自己的衣裙上，根本毫无攻击可言。
在看凌空的脸，却是无比痛苦……
仿佛随时都想去死一样！
瞥见了凌空的异常，战连城才故作闪避，以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到底生了什么？”
他这软弱无力的拳头，与其说是用来攻击自己，不如说是用来自杀的！
只要战连城愿意，随时可以掏出凌空的心脏，在这里取了他的性命，打散他的魂魄！
而凌空，不该犯下这样的错误才是……
可听了战连城的询问，凌空却是更加痛苦。
就见他艰难咬牙，抬起头望着战连城，吐露出了自己的罪行。
“主上失忆了……”
“失忆？！”
“是的……她坠落到死亡世界的时候，不慎坠入了遗忘之海，记忆化作游鱼，潜入了湖水的最深处……只要找到那些记忆之鱼，送入口中，主上的记忆就能恢复……”
“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战连城皱眉。
他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就见凌空沉默了一会儿……许久，他才艰难的开了口。
“我，趁着她失忆的时候……侵犯了她……”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十分艰难。
“你说什么？”
那一刻，战连城瞳孔骤然一缩，而他身上的气息也起了变化。
“我是起了邪心，但没有成功……可却因为此事，害的主上失去了最后的精神力，再也无法承受这个世界的排斥……所以，死亡女神制造了虚假的回忆给她，以虚假的魂魄暂且熬了过去……”
凌空艰难的将真相诉说出来。
而听闻这一切的战连城，面色阴鸷，深沉的眼眸更是如深渊寒窟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脸上的从容已经消散，除了比冰雪更加冷酷的杀意外，再无其他。
“你现在向我坦白这些，是想让我杀了你么？”
他睁大眼睛，一双手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想挖出他的心脏……
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眼前的男人竟敢玷污自己的妻子……
谁给他的胆子？！
除了杀了他，战连城的脑海里没有第二个念头！
凌空也深知自己的罪孽，就见他直视战连城的眼睛，低声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是现在……不是杀了我的时候……”
战连城若要杀自己，那他一定不会反抗。
可是现在，他还有必须活着的理由。
“给我一个你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否则他将无法控制自己的暴虐，马上就要杀了凌空！
“我死无所谓，可主上却永远无法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