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领导在台上站着，各班的老师维持着秩序。
又过了十多分钟，即将要开始军训的大一新生们，这才松松垮垮的按照班级，列好了队伍。
台上的领导对此不甚满意，但也没多说什么。
他按照已经写好的演讲稿，在台上絮絮叨叨的念了一遍。
台下并没有几个人在听。
不仅是因为台上人讲话太过沉闷老套，也是因为下面有人正在发着食物和水。
大家一边拿着东西，一边互相聊天，不仅没有军训的紧迫感，反而十分惬意。
初秋的早上已经没有了夏季的闷热，十分清爽。
就连站在班级前面的老师，也没有管那么多。
都是大学生，也都是成年人了，只要不是太过分，没有人会主动说教的。
连换了三个领导讲话，一直到了早上七点钟，最后一个领导人讲完，最后大手一挥。
“出发！”
各个班级按照前后顺序，向着外面走去。
三个学校，数千号学生，形成了一条庞大的队伍，向郊区走去，规模浩荡。
刚开始大家都还兴致勃勃，互相聊着天，手里还拿着学校刚才给发的一瓶矿泉水和两个面包，兴致勃勃。
但随着时间过去，一来个人的体力差距就显现了出来。
体力好的步伐依旧，体力差的就已经感到腿部沉重，刺啦刺啦的拖着鞋子在地上挪动。
二来日头高升，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大家全都开始汗流浃背。
现在的学生们哪里还受过这种罪，冬天夏天都是空调伺候着，偶尔出门，热也就热那一会儿。
体质和十年二十年的大学生比起来，相差不知道多少倍。
手里的两个面包早就已经吃完，一众人又饿又累。
刚开始还有人抱怨，因为周遭只有几个学校领导会开着车来回视察外，根本就没有别的老师。
学生们骂的也很难听，根本就不需要避讳。
但渐渐地骂声也就小了，毕竟骂人也是需要力气的。
“老李，让我喝点水。”张凯杰的对着李玉刚说。
李玉刚问：“你的水呢？”
“早就喝完了。”
早上连饭都没吃就开始在操场站着，一直到现在，别说张凯杰了，许多同学都是，在面包和水发下来的下一刻，就全都给喝完了。
李玉刚从裤兜里掏出矿泉水瓶，晃了晃，里面还有少半瓶水。
“我喝过的。”
“都快渴死了。”
张凯杰一把拿过，凌空往嘴巴里咕咚咚就灌了两口。
“你少喝点。”李玉刚又赶紧夺了回去。
其实周长峰的水也还有多半瓶，只不过他因为是班长，需要维持班级秩序，前后来回跑，走的路程要比一般学生多多了。
张凯杰看在眼里，自然不好意思问他要水喝。
又走了一会儿，体质弱的人彻底跟不上了，原本四排的队伍，此时零零散散的成为了长蛇阵。
烈日在天空中照着，时不时还能听到有别的班在惊呼。
“有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