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时间,江茹月就把新规定一条一条列出来,翌日一早,召集伙计开了早会,宣读了新规定。
当听到迟到和无故早走要扣月俸,顿时所有人对江茹月怒目而视,听到月俸和个人的客户进账额挂钩,做得好的可以多拿银子,做得不好的要扣银子,顿时都不满起来。
铺子的生意这两年都不好,这不是明摆着要扣他们月俸吗?他们才不信重新进一些料子和改一些款式能改变目前生意惨淡的局面。
徐守业带头闹腾,江茹月淡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们若是干得好就有奖励,若是家中实在此事需要请假我也不会不同意,就算有急事需要预支银子我也可以批。
此事裘老板也知晓,你们若是有意见,可以找裘老板。”
顿时,那些人不敢闹腾了。
过了三日,新进的料子回来,积压的料子运往其他分铺,整个铺子的料子摞得整整齐齐,看起来颜色鲜亮多了。
至于成衣的款式,江茹月亲自动手,和铺子里的绣娘一起设计衣服。
江茹月从小在盛京城长大,盛京城是达官显贵聚集地,引领着大邺的穿衣风尚。
江茹月提建议,和绣娘一起动手,很快做出了一批款式更新颖的成衣,并把新做的成衣摆在店铺显眼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伙计担心卖不出货被扣月俸,见到客人上门就笑脸相迎,使出浑身解数,铺子的客流量比以前好多了。
才几日的光景,铺子眼看着就好起来了,徐守业心里不痛快了。
一日下午,一位长相秀丽的小姐走进铺子,试探着问道:“不知你们店铺能否改成衣?”
江茹月正准备过去迎接,就听到徐守业不耐烦道:“小姐,我们铺子只卖成衣和定制衣服,改的不做。”
那女子“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
“小姐留步!”江茹月道。
那小姐扭头一看,是位俊秀的小郎君。
“小姐,您是想改您身上的衣裙吗?”
那姑娘点头,眼里带着希翼:“你们能改吗?”
“当然可以,刚才伙计不了解情况,不好意思。我是这铺子的掌柜,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江茹月笑得和煦。
她打量了一下那姑娘,长相清秀婉约,一股我见犹怜之感,只是身上的衣服搭配不伦不类,上身是石榴红的衣裳,下身是葱绿色的百褶裙,就连头上梳的都是过于成熟的牡丹发髻,钗环繁复华丽,乍一看很贵气,实则是胡乱堆砌,看起来很艳俗,九分的好颜色生生变成了三分,就连气质都变得庸俗。
看见江茹月打量的目光,那姑娘眼睛都红了,道:“掌柜,我就一个要求,劳烦把我这身衣服改得体一些。”
江茹月道:“没问题,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自然会竭尽全力满足您的要求。”
说着,把这位小姐往二楼领。
到了二楼,那姑娘眼泪落了下来:“我是宁波府通判卢俊峰家中的庶女卢清清,今晚要去赴宴相看人家,若是相看不成,恐怕会被父亲送给上做妾。
嫡母看我娘不顺眼,连带着我都不喜,非要我穿上这身衣服不可。刚才我找了好几家店铺,别人都不愿意改,愿意改的又趁火打劫,要价太高,才找到你们这里。”
江茹月不禁同情起这姑娘,庶女的日子不好过,过得好不好全看嫡母慈不慈。
“小姐几时赴宴?”
“酉时末。”
还有一个时辰,时间确实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