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战们。我们别无选择。惧亡者已经先手打破了和平,射出了箭矢。他们带来了战争,我们只能竖起长矛。”
他的话语很宁静,却没有人能够反驳他。只有一人在旁侧出声。
“司战。你话语中透露着过度的怒火。”
“先知。这是为了所有的族民。”
另一名司战询问。
“你选择让所有战士踏上必死的道路?”
苏利亚踏前一步,几乎是威胁着他。
“我是在救赎我们所有人的灵魂。”
短暂的沉默在众人之间凝聚,就像风暴前的压抑。
苏利亚目光每扫过一人,就有一名司战低下头,选择屈从于他的意志。
直到所有司战都低头行礼,苏利亚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现在,集结你们所有人的军队。就在下一座城市之前,我们将向惧亡者的军队发起进攻。”
他转向一旁驻足的巨大翼龙。这就是他进入战争的号角。
——死灵军团正在平原中奋力前进。一百个军团,在平原上以无比整齐的圆形队列前进,伴随着无可计数的高大步行机碾过每一寸土地,天空之中黑石飞行器盘旋护航,无数重型方阵于大阵型后方窥伺。这只军队是如此之庞大,它的最前方已经触及了平原的边际,而中部才刚刚进入平原之中。
它是一只强势的军队,为了碾除所有障碍,在灵族城市中搜寻所谓的‘银色球体’而前进,就像任何尼希拉克的军队一样,满是耀眼的黄金之色,拥有无比充足的战争兵器——三台炽天使正在圆形的前方昂首阔步,一枚被束缚在超立方体墓穴中的超然星神坐镇圆形中心。
像这样的军团在这颗星球有三十个。它们被无数大贵族和领主指挥,从天上的墓穴舰中下来,只为搜寻到舰队指挥官所需的宝物。
但同时它也是一只脆弱的军队。被集中到旗舰中的整只舰队的战争力量拥有了过多需要分配军事载具的武士。指挥者选择了将绝大多数战争兵器都装载到后三十个军团中,前七十个军团则仅拥有最低限度的武装力量。这导致它们面对绝大多数军队都能优势击溃,但遇到精锐之军则容易败退。无论是过量火力,还是针对大贵族阶级的斩首行动,都能迫使这只军团撤退。
这三十只脆弱的大数字军团,就是尼希拉克王朝对星球地面的第一波进攻。它们被大规模传送投放到亘古大陆边缘的位置,从外部向着十四座灵族城市逐渐靠拢。有十六个军团将进入城市并搜寻,余下的则在山野之中让技师进行扫描。在墓冢舰内,技师们时刻密切监视着这些炮灰军团,以第一时间分析敌人对军团展现的进攻能力——这会影响到后续部队的编制和部署。
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些军团都只遭遇到一些散落的兽人。自然,几万几十万的兽人根本对它们构不成威胁。这张无情的巨网开始从最外围的区域深入,瞬间就遭到了许多反抗。一些灵族部队开始依靠速度进行游击战,而一些古怪的人类部队则在远处投放炮火,根本不打算正面交战。由于缺乏足够的暗夜之镰,军团也很难前去追击。就这样,在较为安稳的情况下,整个星球的防御圈最外围被尼希拉克王朝完全控制。
身处舰队之中的奥德里安不禁为尼希拉克王朝的富有赞叹了一声。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杖。而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星球地图上的一颗黄色符文。那是距离太空死灵部队前线最为靠近的一座灵族城市。侦测部队和轨道扫描都显示,在那附近检测到了灵族部队的反应。看来,和灵族,还有幕后黑手的第一次交战就要开始了。
于是,奥德里安启动了远端控制模式,接管了一位巫妖卫士的身躯。他需要亲临战场,才能进行正确的指挥。
双方的第一次正面作战,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