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义冷笑道:“就她是千金小姐?
你和媚儿也是朝廷高官的小姐呢,菲诺还是青奴左贤王的孙女,怎么就没有她那么惺惺作态呢?
强扭的瓜不甜,反正我不喜欢她,谁躲着我,我就躲着她,有本事就躲一辈子,看谁比谁狠。”
郦宛丘幽幽叹了一口气,左手挽着张崇义的脖子,神情有些苦涩,右手捏他的脸,温柔劝道:“夫妻一场,何苦如此呢?
这五年守活寡已经够折磨人了,你要是一辈子不碰她,对一个女人而言,岂不是比凌迟处死更残酷?
你是要争夺天下的大将军,胸襟应该广阔似海,怎能为了当初一点不痛快,就记恨这么多年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就算是判了她五年刑罚,也该刑满出狱了。
要不,我替你安排一下,你找个时间去陪陪她?”
张崇义脸色阴沉,目光坚定无比,执拗地摇头道:“这事你别插手,她嫁给我张崇义,就是我的女人,我不去找她,她不会来找我么?
连迎春飞雪没事都知道找机会来书房,她倒好,一次都没来过。
哼,我张崇义自有铮铮傲骨,还没下贱到要去求一个女人跟我欢好。
当初施师是哭着求着跟我走的,你被二姨打晕了强行塞到我马车上,菲诺是在战场上抓到的俘虏,心甘情愿跟了我。
媚儿是我救过她两次,她以身相许。我这辈子没追过女人,不想为她破例,很掉身价的,知道不?”
郦宛丘半笑不笑,胸脯微微起伏,一把推开张崇义,气嘟嘟道:“是呀是呀,你好厉害,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们大家都死皮赖脸贴着你,行了吧?
当初那点糗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翻箱倒柜拿来说,有意思吗?”
张崇义哈哈一笑,抱着这个俏面含春的老婆笑得前仰后合,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糗你,我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说出去打死都没人相信,堂堂四大美人之一的青衫宛丘,当初是被人打晕了,塞到未来夫君的马车上,这才以身相许,可比那个被范西元强暴的梅素华还搞笑呢。”
郦宛丘气得不停锤他的胸口,气鼓鼓道:“你还说,你还说,我打死你。”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书房门枝丫一声被人推开,迎春飞雪在门口站岗,没有通报就敢推门而入的,肯定是菲诺那青奴傻妞。
在张崇义的后院里,暂时没有儿女,菲诺就是大家的团宠。
她天真活泼,说话做事向来直来直往,毫无心机手段,所有人都乐意跟她亲近,也只有她能让郦宛丘没有脾气。
菲诺终于舍得换下她那身青奴裘革,今天穿着一身乳白色修身绸衫,头上带着一堆金钗玉簪,越来越像个宫廷贵妇,飞快跑到张崇义身边,坐在右腿上,神神秘秘道:“你们听到么?苏清人在清平乐居哭呢。”
张崇义郦宛丘相视一愣,这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他们正在聊着苏清人,菲诺就送来苏清人的情报。
郦宛丘缓缓起身,讶异道:“她为什么哭呢?走,去清平乐居看看。”
菲诺看着无动于衷的张崇义,温柔道:“你怎么不动呢?”
张崇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抱起菲诺,说道:“我有点困了,要去睡个午觉,就不去清平乐居了,你去吧。菲诺,陪我睡一会儿。”
菲诺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
郦宛丘一把抓住他的右臂,正色道:“喂,你有没有搞错?你小妾在哭,你都不去看看?”
张崇义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无赖神情:“关我屁事?她爱哭就哭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