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兜头淋下，头发被浸透，湿漉漉的贴着头皮和脖子。
顾思曼闭上眼睛微微仰头，让水流冲刷自己的面颊，顺便带走咸潮的眼泪。
不知眼睛是不是吃到了水，变得有些生涩红肿。
大脑放空思绪，唯有手在机械地动着，宛如在清理一件宝贝，细细地搓洗着每一寸肌肤。
指尖划过腹部时，还是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她从未宝贝过自己，也从来没有珍惜过肚子里的孩子。
拖拉过后很快收拾完毕。
“怎么不把头发吹一下？虽然是夏天，但浴室里面热，外面空调凉风一吹，容易着凉哦。”白诺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顾思曼用毛巾把发尾兜住，然后挽在头顶上打了个结。
“烫染弄多了，发质变得很脆，想着不吹会好一点吧。”
“护发素没用？”
“用了的。”
“那就好，过来坐吧。”白诺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沿。“喏，说话算话，还给你。”
“你说你用过了，是真的吗？”顾思曼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过沙漏细细把玩。
“是，但是我还没有弄清楚其中的因果。”白诺也把手机放下，一个仰卧起坐坐起来。
指着里面看起来似乎在水里飘摇的花朵，说：“看见这个了吗？我感觉是我的血凝结成的。”
“嗯？什么意思？”
“emmm……这个沙漏应该是一个时间许愿盒，要用鲜血喂养它才能达成愿望。我昨晚试了一下，做梦回到了我想回到的那个时间点。”
“只是做梦吗？”顾思曼皱眉。
白诺顿时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要不然我试一下？”顾思曼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