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紧离开。
“我吃好了，先回房间了。”简茗望了餐厅门口守着的林素一眼。
林素先后跟男主人对视，赶紧过来，扶着女人往餐厅外面挪。
女人离开之后，餐厅里的气氛顿时平静下来。
谈皎皎跟男主人对视一眼，缓缓摇头，指望一朝一夕改变这母女俩的关系，不太可能。
司择毅当然也清楚这个事实，往陈丽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嘴里说着软话，“咱们还是得慢慢来，这药下得太猛，恐怕会起反作用。”
陈丽闻言，看他一眼，也只能点点头，拒绝着无味的饭菜，“慢慢来吧。”
餐厅里剩下的三个人逐渐散了，留下一桌残局给厨房的佣人收拾。
“夫人睡了吗？”男人背对着储物室房门，听见林素的脚步声，低声问她简茗的动向。
“还没有，应该就快了。”
林素边说话边抬头，男主人宽阔厚实的肩膀挡住了她大半视线，可不难看出男主人面前是夫人已经卖掉的系列礼服的主纱。
这个系列一共七套，每一件都好好地摆在这儿。
“你觉得夫人的设计怎么样？”
司择毅的目光在七套礼服之间来回，突然就想起他第一次遇见简茗那天，她那么义愤填膺，怒斥污蔑她的人。
嘴角泛起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笑：不知道她看到这些礼服会是什么样子？
男主人为了哄老婆一掷千金，费尽心力。她这个打工人，肯定得拣好话说，她是跟在夫人身边的，脑子不能短路。
“夫人不分昼夜工作做出来的礼服，肯定是非同一般的。有时候在想，要是我也能穿上这么好看的礼服就好了。”
男人没有出声，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林素退出去，顺手带上门，转头去了二楼主卧，刚才她下来的时候夫人在看杂志，也不知道现在睡下没有。
男人在每一件礼服面前停住脚步，脑子里林素刚才的话在回放，大概女生都这么想？
能够拥有，就是她们对美的最高赞赏。
还记得那天他吩咐章飞去办这件事的时候，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起码一分钟：“这事随便一个司机就能办好吧？！”
“那你来给我当司机？”司择毅一点不让他推脱，“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事你再办不好，就去南海开采可燃冰吧。”
司择毅丢下一句赤裸裸的威胁挂断电话，跟上次如出一辙。
不就上次海报的事没一次性到位么，至于又拿这事威胁他么？
章飞再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大材小用了。
可等这事真的操作起来，他才发现没这么容易。
这七套礼服已经卖出去了五套，他冒充卖家的伙计，谎称礼服有问题高价买回来三套。
其它两套买主喜爱得很，就算有问题也愿意收藏，他直接说明来意，其中一位卖家拱手相让，另一套他好说歹说才拿回来。
主纱和剩余的那套仍然摆在夫人相熟的成衣店橱窗里，那店主倒是好说话，让他出了点钱就把礼服带走了。
忙活了一个星期，这活才顺利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