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砚北高大的身躯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他讷讷地爬下了床，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码得整整齐齐的盒子里随意抽出一盒，轻飘飘地放进洛玖欢手里。
多少有点滑稽。
但洛玖欢没开玩笑，甩开手里的盒子，重新拿起那盒烟，举在他眼前：“这是什么？”
付砚北搅着手指，缓缓吐出一个字：“烟。”
“厉害了，还抽烟了。”她阴阳怪气地说。
这烟还是刚回国的时候买的，那时候刚戒烟，偶尔想她的时候、压力大的时候，还是会来上那么两根，也就是在复合后才完全戒断的。
付砚北在她身旁坐下，打开了那盒烟：“宝宝，我早就戒烟了，你看，只少了一根，是我前几天抽的。”
他没说谎，自从洛玖欢回去住之后，他用高强度的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又见不到她，那天在陆严身边闻到烟味后，回来便忍不住了。
说到底，也是他的错，明明知道玖玖不喜欢闻到烟味的。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嗫嚅着，如实回答：“...出国后。”
“哼。”洛玖欢冷笑。
付砚北拉着她的手摇了摇：“我不抽了，好不好。”
“抽烟只有0根和无数根。”
洛玖欢冷静地说出这么句话，就钻进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背对着他。
......
仔细一想，还真有点道理。
付砚北懊恼地挠着眉心，掀起被角躺进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宝宝~”
“死开，你嘴臭。”
付砚北呆若木鸡，愣了几秒，用手挡在嘴前，呼了一口气。
只有淡淡的薄荷味，是刚才洗澡时刷的牙。
离得近，洛玖欢听见了他的哈气声，悄悄翘起唇角。
“宝宝，不臭，你再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