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烟和佟明阳从警局出来时，已经很晚了。
此时更深露重，空气寒凉。
杜云烟的外套已经在刚才的恶斗中英勇献身了。
佟明阳把自己那件残破的外套给她披上。
“小佟，我不冷。”
尽管杜云烟冷得牙齿直打颤，她还是想让佟明阳穿上，因为佟明阳身上的衣服更单薄。
“没事，一会儿就回去了，我这人比较耐寒。”
两人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康明医院。
路上佟明阳问道，“云烟，你是怎么想起来用衣服罩住狗头的？”
“我是从电视上学到的，孩子被恶狗嘶咬时，如果家长对狗采取暴力，狗会因为疼痛，反而会越咬越紧，此时如果脱下背心罩住狗头，狗会因为恐惧而松口。”
佟明阳看着她，眼中尽是赞许，“你很勇敢。”
佟明阳想起搏斗时，他几次让杜云烟赶紧跑，杜云烟虽然害怕，但是并没跑。
“我只是钻了个空子，如果不是你把它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哪那么容易就得手呀。”
“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几个女人敢上前的。”
杜云烟当时也想跑，可那人是佟明阳，她跑了怎么安心？佟明阳如果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情急之下也就豁出去了。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医院，佟明阳把她送下来。
杜云烟想把衣服还他。
佟明阳拒绝道，“不用了，反正也撕坏了，回去你就扔了吧，记得买一件新的送我。”
“好吧。”杜云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云烟，晚上早点休息。”佟明阳悉心叮嘱着。
杜云烟忽然发现佟明阳对她的称呼变了，“小佟，你怎么不叫姐了？”
“你不是让我装你的男朋友吗？”
杜云烟一愣，“装男朋友？有吗？”
“有啊，你昨晚就说了，今天你也说了。”
杜云烟认真地想了想，她什么时候说的？
杜云烟想起来了，佟明阳问她为什么找他气着薄云天，她说是想让薄云天尽快放手。
后来佟明阳就说有他在，绝不会再让薄云天纠缠她。
原来是佟明阳弄误会了，她正要解释，可是佟明阳已经开始催促了，“云烟，快进去吧。”
杜云烟要是再解释，似乎有些太刻意了，算了，明天再说吧，杜云烟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