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娇而言,萧染这句话简直就在胡言乱语,
他怎会不是他呢?他的一切都是他,只是因为她的介入,他的经历有所改变罢了,其余的没什么不同。
萧染过往的经历与小说中写的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他?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萧染,你就是他。”慕娇仰起头,泪水氤氲,目光浅浅地看着他,“你若不是他,为何会一开始让我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与你做戏,刺激慕锦书?你若不是他,为何会这么关心她?在御林军营内,在秋猎时,你的第一选择只有她。”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举动,即便是很多人的性格经历渐渐与书中写的不一样,我还是确信你就你,不会变。”
萧染张了张嘴,却根本发不出一个字音。
慕娇的话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她说的没错,这都是他曾做过的事,他想反驳却无法反驳。
慕娇还在说:“你知道吗,萧染,我们之间的感情一开始就不平衡,也不会平衡。我见你的第一面,你就想杀我,我当时怕极了你,因为我知道你有多讨厌慕娇;你让我帮你刺激慕锦书,而我也是抱着撮合你与慕锦书的目的接近你,就这点我们的目的性是一样的。”
“若不是要撮合你与慕锦书,早在你在御林军营里为了慕锦书,眼睁睁看着我送死的那刻,我们便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更别说......”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眼眸里有不忍,但更多的是终于能说出来的快感,她的声音缓慢有力:“更别说你现在说的,所谓的恋人关系。”
“砰砰砰——”
萧染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重,声音就快盖过耳膜,让他失去了所有听觉,觉得世间变得好安静,又好嘈杂。
他艰涩地解释:“我......你......不是的......”却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不是什么呢?这一切都是实打实地存在过,他曾经的确是为了慕锦书放弃去救慕娇。
他无法解释。
慕娇趁机挣开了萧染的桎梏,退了一步,轻声着,语气带着恳求:“我将所有知晓的都告诉你了,你对我的好奇应该没了吧,所以,你能放我离开了吗?”
“呼呼呼——”
像是风也觉得现在的氛围尴尬,一个劲地拍打着窗户和大门,一声比一声重。
萧染进来时太匆忙,门没关严实,在风的剧烈敲打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不远处守着的侍卫感觉头顶一凉。
刚才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虽听不真切,但在场的人哪会不知晓里屋的人在吵架,如今门被风吹开,门缝大了,他们自然能听见争执的内容。
此时,每个侍卫的心中都在为自己默哀一秒,毕竟自家主子的性子他是知晓的。
倘若他们听见了不该听的,知晓了他在慕小姐面前掉面子,他们指定得完。
哎呦喂!
但还没等他们想多久,萧染就一阵内力,直接将门甩了上去,并附上一句:“滚远点!”
侍卫们听此如蒙大赦,忙不迭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做完这一些动作的萧染,扭过头定定地看着慕娇。
虽然他的表情算不上吓人,但那种常年征战沙场,惯于发号施令,说一不二的气势没压抑住,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慕娇想退后,可后面是床榻,她无路可退:“你......你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