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杉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正起身喊人,门应声而开,绿萝从门外走进来,轻声道:“夫人……”
“绿萝,你怎么来了?”钱杉杉有些好奇。
绿萝拿来衣物,给钱杉杉穿着,柔弱道:“夫人有孕在身,先生担心伺候您的人不顺手,就把我接来……”
钱杉杉倒是满意,前几日给大小姐挑选新婚礼物,这没人参谋,她倒是一时难以拿主意。
如今身孕越来越显怀,身子沉重,倒想有何贴心之人服侍。这不,说瞌睡,就送来枕头。
收拾完毕,宫远徵过来请平安脉,钱杉杉随口问句:“你哥呢?”
宫远徵顿了顿:“嫂子不知吗?”
“我应该知晓何事?”钱杉杉疑惑问道。
“听说昨日云婼雪对嫂嫂下毒,哥哥正发火,大闹羽宫要人……”宫远徵坐下来,倒杯水慢悠悠喝着,一副事不关己。
钱杉杉身子微微一震,有些惊讶,她倒是没想到宫尚角这事竟然放在心上。
“羽宫如何?”钱杉杉倒是好奇宫子羽那边的态度,若被带走,可见云为衫有意放弃这个心眼多的妹妹。若没能带走,可见云为衫念着一丝血脉亲情。
“不知……”宫远徵摆摆手。
钱杉杉忍不住好奇心,往角宫门口走去,刚好看到宫尚角押着云婼雪回来。
云婼雪嘴角挂血丝,看到钱杉杉,眼神恶毒,恨不得要生吃了。
“哈哈……钱杉杉,别得意,终有一日,你会不得好死……”云婼雪突然狂笑起来,狰狞地五官显得丑陋不堪。
宫尚角眼神示意,侍从一连甩了几巴掌。
侍从武功在身,掌掌带着内力,云婼雪牙齿被扇飞几根,嘴角血流不止。
“押下去……”宫尚角命令道。
“羽宫那边肯放人?这可是云为衫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妹妹……”钱杉杉眼底带着一缕诧异。
宫尚角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淡淡道:“若她是无锋细作呢?”
钱杉杉有些疑惑,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莫非云为衫为了稳住她在宫子羽心目中的地位,不惜冤枉云婼雪,更或者,她本来就不是云婼雪,而是无锋细作,这些一时无从查起。
“这些事,既然有人做顺水人情,肯割舍血脉亲情,我们何乐不为,她胆敢在你头上动心思,那就是找死……”宫尚角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
钱杉杉点点头,被人宠爱何乐而不为。
夏末,天气越来越燥热,钱杉杉肚子隆起,身子沉重,白日睡眠时间越来越久。
宫尚角不知处理何事,与钱杉杉交代几句匆忙离宫。
她坐在廊庭,看着楼下丫鬟打扫庭院,绿萝在旁扇风,吃着点心,味同嚼蜡。
“怎么觉得失去味觉?”钱杉杉喃喃自语道。
她有些怀疑,吩咐道:“绿萝,晚上我们吃火锅,叫声大小姐……”
“喏!”绿萝退下去,快速准备食材。
夜晚微凉,红彤彤火锅煮着冒泡,宫紫商左手花公子、右手金繁、宫子羽和云为衫,不知何风,月长老居然跟着过来。
宫远徵坐在下首,忍不住内心吐槽:“这是宫门一锅端啊!”
“素问宫二夫人火锅做的味道一绝,今日一吃,果然美味……”月长老额头冒汗,缓缓道。
“月长老喜欢多吃点……”钱杉杉客气道。
钱杉杉吃着辣椒的火锅,却吃不出味道,看样子只能等饭后问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