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义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注视着林歌，如同看一只正在向自己发动攻击的蚂蚁。
林歌在他两米前停下，消失。
“真是无趣！”
段正义抬脚，跺下。
右脚未落，林歌出现在他身后。
手中肥皂丢在他脚下，段正义弯腰的一瞬间，匕首附着幽炎就朝他的两股之间捅去。
一只手却诡异的探出，捏住了林歌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手的主人是段正义。
他抓住林歌的手腕用力一甩，把他甩到空中，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嘭！”
泥土崩散，水花四溅。
段正义右脚连点，踩碎了林歌的两只膝盖骨，然后五指成爪，如钢钳般捏住林歌的头，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同样的手段，对我没用。”
“咳咳～”
林歌嘴里咳着血，脸角因为周身的疼痛而抽动着。
“是吗？”
“部长小心身后！”
不等场外的人提醒，段正义已经察觉到身后的声息。
他淡定的回头，看着身后这个“林歌”一拳砸向他的心口处，面无表情。
“幻象？”
“砰！”
感觉到心口处传来的力道，段正义眉头一皱。
“分身？”
“爸，我是小枫啊！”
段正义身体突然一震，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是……小枫？”
“你没死？”
段正义惊喜的声音都在颤抖。
“是啊，爸，你不是说已经进化到三阶了吗，怎么才二阶？”
“二阶？”
段正义神色突然恍惚起来，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就变的虚弱了。
“我……不知道。”
场外的众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同时陷入困惑当中。
他们在说什么？
“没关系，二阶就二阶，二阶也能保护好我。”
“嗯，我会……”
段正义话未说完，瞳孔猛地一缩。
他僵硬地低头，看着捅进自己脖子里面的匕首，艰难道：
“你……？？？”
“想知道段青枫是怎么死的吗？”
林歌挣脱段正义的手，掐住他的后颈，握着嗜血之刃用力一划，锋利的匕首沿着脖子割开。
“就是这样！”
一击得手，林歌和2号立刻遁入地下。
失去了林歌支撑的段正义踉跄着后退几步，左手捂着被切开的喉咙，血线从指缝中喷涌而出。
“嗬！！嗬！！”
“部长？？？”
外场众人心神俱震，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然后疯狂朝段正义跑去。
段正义茫然地看向狂奔而来的众人，身体缓缓向后倒下。
应丹星接住他，看着他如同破风箱般的想要呼吸，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白色衬衫，暴雨都未能冲刷干净。
“部长，部长……”
“小狗，杨静就在附近，叫她立刻过来救人！”
应丹星大吼道，手死死按住段正义的喉咙。
他的脑子此时一片空白。
段正义明明已经重伤了林歌，为什么突然就被割喉了？
为什么出现了两个林歌？
感觉到段正义的声息渐弱，应丹星焦急的发抖，“部长，你是三阶沐月者，怎么能被一个二阶的垃圾杀死，不要睡，给我醒来啊！”
应丹星怒吼着，想要用言语刺激段正义，让他不要闭上眼睛。
意识模糊的段正义听到“三阶”两个字，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