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什么也没讨到。
说话也逐渐失去分寸。
就在大殿闹成一锅粥时，沉霁拔剑：
“诸位宗主若无事，可先行离开。”
“区区...”
有宗主想骂，但考虑到沉霁的修为和背景，硬生生止住骂声。
“这笔账老夫记在心里！”
一群宗主被迫心怀不轨离开。
等其他宗主离开，水千颜跪在地上：
“多谢宗主襄助之恩，紫晶矿助碧落宗崛起，也导致它的灭亡，如今宗门不存，弟子留着也无益。愿意尽数捐给清霄宗。”
神无月兴致缺缺，点头收下，让水千颜也离开。
聂白藜猜一定是申屠师叔那里问出了什么，导致宗主心烦意乱。
不想与其他宗主争论，干脆自己收下全部紫晶矿，堵住别人的嘴。
不然，这紫晶矿再怎么分，都会有人不满意。
等水千颜消失在大殿内，神无月朝沉霁道：
“把浮梦放出来。”
沉霁挥手，浮梦倒在大殿上，伤口撕扯发出闷哼声。
浑身是血，身上还绑着捆仙索。
神无月掀开眼帘，瞳孔中全是淡漠：
“浮梦，你真叫本宗主失望。”
浮梦的手脚都让沉霁折断，识海也废了。
只因她不肯打开结界，最后是沉霁耗尽半身修为，破开这道由万魔之血凝聚而成的结界。
“我对自己失望就够了，不多您一个。”
浮梦眼里一片空洞。
前世今生的经历让她无力抵抗。
干脆当个傀儡，受人摆布。
在和沉霁的打斗中，她压根没想过赢，既然赢不了，干脆任人折磨。
神无月开口：
“命格，你必须还给聂白藜。”
提到聂白藜，她自己主动站了出来。
“启禀宗主，命格之于弟子，并不重要，从来事在人为，不信天命，区区命格而已。”
“况且，我一个凡人，和世家女互换命格，说出来还是我占便宜呢。”
神无月苦笑：
“你倒心大。”
“但你不在意，不代表这件事就合理。若日后有人为了修行捷径，互换命格，岂非乱了套。”
宗主这样说，聂白藜就没话说了。
毕竟宗主必须为大局着想。
片刻，神无月开口：
“即日起，由阵峰长老布阵，将命格换回来。废掉浮梦修为，逐出清霄宗！”
浮梦听完，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神无月看也不看地上的浮梦，转头吩咐碎玉将申屠无措带上来。
昔日意气风发的的英雄，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
但身上无一丝枷锁。
也就是说，申屠无措是自愿跟宗主回来。
“师叔，有些事，我不想让你为难。但你勾结魔奴就算了，伤害我徒弟，又...灭了碧落宗，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向师父她老人家交代。”
申屠无措闭眼，一副爱拿我怎样的随意态度。
所有人都无从下手。
尤其是申屠无措威望犹在。
聂白藜蹲下身：“沈漆寒，出身东州第一名门望族。哪怕身在魔域，受尽折磨，也不堕风骨，为正道传递消息。其事迹可歌可泣，令人敬佩。”
“我知道，是当年的正道没给您一个好交代。可今日你所作所为，和当初的魔族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