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这才睁开眼睛，目光直视着唐昊风。
看得唐昊风心里虚，这小子该不是给人做手术做傻了吧？
“你这样多久了？”仁德问得有些紧张。
“什么多久了？你说的呼吸微弱？”唐昊风不明白。
“你的目光涣散不集中、身体有心无力、走路易疲乏、脸色晦暗...这样到今天有多久了？”仁德认真地盯着他问。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你说的是我吗？”他有些心虚。
仁德没有说话，而是表情极严肃地盯着他。
他在等着唐昊风的回答。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具体有多久了，大概快十天吧，仁德，不瞒你说，最近这段时间我很害怕。”唐昊风停了下来，“你在害怕什么？说下去。”
有了仁德的话，唐昊风吐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我害怕自己精神分裂，我最近很疲劳，感觉自己内心时刻在和一个人作斗争。”
“感觉似乎有一个人在左右我的思想，很多时候我的脑子一片混沌。”
“但是每天也有清醒的时刻，清醒时我感觉我的大脑像是被谁控制住了。”
“混沌时我也能有这种感觉，只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不想说的一个劲儿的说。”
“当然，我自己不想做的也是一个劲儿的做，等到夜深人静清醒时，我又后悔不已。”
“仁德，你说我是不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如果是这样，我要消失一阵，来你这儿治疗。”
唐昊风表情很痛苦，眼神无助地看着仁德。
仁德听他说完，心里也暗暗地吃惊。
精神病患者他见得多了，像唐昊风的精神状态这么糟糕的还真少见。
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沉思了一下。
“昊风，我先安排你检查一下，这或许是你工作压力过大造成的精神错觉。”他只能先这么安慰唐昊风。
“好，我今天来就是想来寻求你的帮助，你安排吧。”唐昊风感觉内心不再那么恐惧。
虞悦中午在员工餐厅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唐昊风的电话。
电话中他告诉她，他要外出一段时间，让她放心。
然后在电话里详细地交代她，要懂得保护自己、要早点起床吃早饭、晚上早点儿睡觉等等。
虞悦听着他的声音，感觉特别暖心。
这才是那个每天跟无赖似的亲热地喊她“悦悦”的男人。
对她的照顾几乎是事无巨细，不像最近这些日子那么善变和奇怪。
“知道了，那你出差在外也要小心哦。”
虞悦轻声说，她怕餐厅的其他人听见。
本来她还打算今天午饭后趁着休息的空档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明后天就要上飞机了。
现在这样也好，等出国后再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