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你好，我是市警署的刘承杰，是负责韩月娥女士袭击一事，请问您当时在场吗？”
手术室的门口，一个穿着黄色外套的男子一边看着夏茉莉，一边还拿着笔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着。
黑色的眼眸从手术室那刺眼的猩红色灯光上回过神，看了一眼男子，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当时她确实看到了那个男女，并且清楚他们的脸。
但是在韩月娥昏迷之前她拼命的想要告诉夏茉莉别什么什么，别什么什么，夏茉莉隐约能理解韩月娥企图传达的信息。
她……
是不是想告诉自己，别报警，别告诉别人，伤她的是霍思琪，她的女儿？
“我不知道。”夏茉莉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回答。
警察听到这个回答，显然有些不满意微眯眼眸，“可是咖啡厅的人说你是最早在现场，并且立刻去追那对男女了。”
夏茉莉点头，目光又回到了那个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门上，“是的，不过我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脸，男的戴着鸭舌帽一直低着头。”
“而那女孩子……她的头太长，当时的风又太大，那头几乎将她的脸都盖上，我根本看不到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警察之后又问了一点乱七八糟的问题，最后大概也意识到夏茉莉有些抵触他，不想跟他说太多，也大概是夏茉莉的情绪有些失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识趣的放过夏茉莉离开。
寂静的走廊，偶尔匆匆经过的病人以及家属。
夏茉莉在这片散着药味的清冷手术室门口又等了十几分钟，满脑子都是难以置信，都是那最后的一个画面。
那张像极了她妈咪的脸做出了这种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