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身旁的人却转头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冷。
“沈总，你在做什么。”
沈亦寒的手僵在半空中，无声收紧。
苏洛已经死了，他又认错人了……
“绿灯了。”
等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沈亦寒才回过神，薄唇微抿：“你要去看看苏洛生前的东西么。”
她失笑，也好。
“嗯。”
车开了一路，苏洛靠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可那时的沈亦寒没有将她从水里救起来，而是在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拼命挣扎，直到沉入水底后，他转身离开。
被恐惧和绝望淹没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苏洛猛地睁开眼睛，大口的喘气。
“下车吧。”直到沈亦寒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她才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那熟悉的地方。
苏洛咬了咬唇后，才推开车门。
这里，是害死了她肚子里孩子的地方。
他们所有人，都是凶手。
苏洛垂着头，跟在沈亦寒后面，进门后，却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愣在了原地。
客厅中放了一棵三四米高的圣诞树，上面挂了各式各样的礼物。
沈亦寒垂眸，声音有些黯淡：“那天去医院的路上，她说想买一棵圣诞树在家里。我想把这棵树挂满了，她是不是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