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我的日子开始步入了正轨,何自远和我之间的交集,每每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且他每次都是直呼我曾不染,我再也听不到他从前那种亲昵客气的称呼:不染,不知他是心里一直存着气还是别的什么,我想不明白,也不去想,这样的结果其实正合我意。上司欣赏我并不因为我是他感兴趣的异性而是因为我的才能,同事与我和睦相处,不是因为我和上司关系暧昧而是因为我为人处世光明磊落。
我渐渐适应了在迅驰的日子。
申梅待人接物比初见时收敛了许多,宋心语说这似乎算是我的功劳了,是我给了她有力的一击才让她清醒了,以前申梅在迅驰也算是有才能的,工作上何自远对她颇为倚重,所以她才会放肆。
申梅似乎是存心要和我交好,每每见到我都是友好地一笑,但我待她却一直是淡淡的,不冷不热。对范莉莉之流,我更是敬而远之。我知道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至少表面上接纳这些人的好意,让自己的周围一团和气。但我不是个大度的人,个性上也不喜欢热闹搞那些个小团体。最重要的是,我权衡了一下利弊,如果我跟申梅彻底和好了,势必会失去大部分人的欢心,我现公司里有很多人不待见申梅,她人缘太差了。
在迅驰,我唯一与之交好的是宋心语,她遇事不掺和更不盲从,是我喜欢的沉静性子,还有一点,我和她家庭条件都不好,她下面还有个弟弟,分去了父母无尽的宠爱,我们之间,有不少共同的语言。
第一个月工资的那天,何自远喊我去了他那间空旷私密的超大办公室,“对薪水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