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咬破指节，上面小伤口经愈合，还残留着一点干涸血。
是因为血滴进泥土，才被神树认出吗？
爬上龙背，坐在了最后。
神树记忆纷『乱』而庞杂，让一时间有些消不了，只能慢慢地，一点点整理——看到数千前神树诞生，这片天地间开始拥有琉璃，开始出现借助琉璃修炼修真者。
起初，想让神树产生琉璃很简单，一点点快乐、感动、温暖、志趣相投、祈愿祝福，都会让神树感到激动，量琉璃顺着那些根系传递，提供给每一个人。
但渐渐，修真者越越多，琉璃显得有些不够用了，人们开始想方设法刺激神树获取更多琉璃，不知是谁先现，不仅善意产生琉璃，恶意能，甚至比善意更多。
于是神树接触到东西开始变了，它开始看到量恶，这些东西确实能够刺激到它，气得它浑身抖，痛得叶片掉落，人顾及它不适，只知道琉璃越越多，们成功了。
开始有人对这些东西进行引导，把一些东西断章取义、添油加醋，只为把最鲜血淋漓一面展现给神树看，获取更多琉璃。
这群人组结门派，成立了应霄门。
神树日复一日被这些东西折磨，经精疲力竭，这不是它想，不是它愿，它法控制自己不产生琉璃，形之中，它成了助纣为虐伥鬼。
苏阳能感觉到它绝望，它在乞求那些人放过它，人能听见它心声，更人愿意理会，终于在这一日，它选择了一了百了，它放弃了自己扎根数千生长而成躯体，寄生进苏阳体内，想找一片适合它土地重开始。
而那棵失去了自我意识神树，一具空躯壳，不知道还会屹立多久。
苏阳低头看向自己手，一小簇白『色』根系从指尖冒了出，亲昵地蹭蹭，好像想表达愿意收留自己感激，随后又缩回去。
高空之上，风实在很凉，忍不住把手缩回袖中，往前面看了看，现萧易经抱着狐狸尾巴睡着了，师尊在最前面，只留给一个背影，那背影看上去冷清极了——很显然，师尊现在不想搭理们。
几人一直沉默到了黑龙飞回浮光派，降落在含『露』居，尴尬气氛才得缓解，江月还接过萧易，吩咐清离道：“去叫清尘过。”
狐狸尾巴从怀中抽离，萧易瞬间就醒了，现在左腿完吃不上劲，根本站不稳，只好勾住江月还胳膊，在身上借力。
楚近楼经回人形，看着挂在师尊身上萧易，不满地甩了甩龙尾，然而现在开不了口，不敢开口，只能像个闷葫芦似在旁边戳着。
清尘很快赶到，准备和清离一起把萧易送回住处，给看伤。
江月还上前跟她说了两句什么，清尘『露』出古怪表情，分肉痛地从储物戒掏出一个小瓶，交到师兄手里。
江月还目送三人离去，让苏阳先在院子里待着，这才回到屋中，冷冷地命令戳在门口楚近楼道：“滚过。”
这个“滚”字让楚近楼浑身一抖，想着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再变回龙形，用嘴咬住自己尾巴，变成一环小龙，真“滚”到师尊面前，好让师尊消气。
但还是没敢这么做，免适得其反，低眉垂目地走到对方面前，表示自己是只愿意承认错误好小龙。
江月还脸上冰霜依然没有融，语调还是很冷：“跪下。”
楚近楼扑通跪地。
江月还皱眉：“跪那么远做什么，怕我揍你？过。”
楚近楼浑身又是一抖，直接膝行到了跟前，觉得自己今天能是不得善终，偏偏师叔被支开了，都没人帮说话。
余光往外一扫，看到院子里只有一只绿茶小羊。
小绿茶能帮渡过危机吗？显然是不能。
不火上浇油都是好了。
江月还看着头不敢抬样子，不觉分好笑。
现在知道怂，跳火山时候勇气去哪了？
再次命令：“抬头。”
楚近楼颤巍巍地抬起头，被迫和对视。
江月还拿着清尘给小瓶，拔开瓶塞，里面是一粒白『色』子。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