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宸夙是清晨回来的，身披寒露，眸中隐着淡淡煞气，冷冽的气息让一夜未眠的步老爷子下意识蹙眉。
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微凉的清晨，他像往常一样早起晨练，却看到了失踪多年的外孙就站在门外。
他的目光冰冷，充斥着凉薄与淡漠。
“外公。”
记忆中的男孩儿和眼前人的声音重叠了。
同样的称呼，只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声音多了一丝温度。
也只是一丝而已。
步老爷子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回来了？正好陪我吃个早饭。”
转身，“别去叫念念了，除非你想好了怎么跟她解释你现在这个状态。”
步老爷子背着手进了屋。
步宸夙知道外公的意思，事实上他也没打算这个时候去司家。
上楼洗漱后，步宸夙换了一身衣服下了楼，餐桌上，步老爷子还在等待着，早餐算不上丰盛，几个包子、两碗粥、两碟小菜，正好够俩人吃的。
吃饭时候俩人都没有说话，步宸夙本身话就少，步老爷子是又一次想到了五年前的画面。
那时候外孙刚回来，他们也是这样坐在一起吃了顿早餐。
也是吃的包子。
“怎么不吃？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馅儿。”步老爷子看着对面的步宸夙问道。
步宸夙面前只有一碗粥，喝了一口就没再动。
“不怎么饿。”步宸夙答道。
和当年的答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