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阴恻恻地笑着，口中有涎液流出，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进来的几人。
另外两人也是如此，痴笑中透出对食物的渴望。
可他们看的，却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木槿强忍着才没吐出来，扭过头问里正。
这些人的朝食夕食都有专门负责的人送来，倒是很好查。
里正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指了指门外跌坐在地上的一个男人：“这个院子是张中达负责的。”
“张中达，过来！”他隔着院子大喊。
张中达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几乎是蠕动着走过来，不敢去看里面的场景：“里正，何事啊？”
瞧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里正忽然眉头紧皱，厉声质问道：“昨天，你给这个院子送饭了吗？还有今早的朝食。”
“啊？”张中达心虚地眼神闪躲：“送……送了。”
“他们今早是正常的？张强的尸体今早不在这儿？”
“应该是正常的吧，没瞧见尸体……”
“你再好好想想！”里正强压下火气。
张中达闪烁其词的样子，分明是胡乱编造的。
“里正，我……我怕被传染，把饭菜放进院子里，喊了他们几声就走了。餐具也是等半个时辰之后直接收回的，空了，他们肯定已经吃了饭。”他心虚了一秒，又理直气壮道：“这种病如此可怕，半死不活不说，现在竟然还……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
如果变成这样，还不如去死！”
张里正沉着脸，却也不好苛责，摆了摆手让他走。
随后，他略带歉意地冲木槿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