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给秦氏把了脉,心里有些诧异:“是饿的。”
虽然现在秦氏失势,但她是正经主子,奴才们还不敢克扣她的吃穿用度。
许嬷嬷道:“大夫人听说姑娘前几日病了,就想着辟谷为姑娘祈福,想来这是没把握好分寸,活生生饿晕了。”
苏婳听出了许嬷嬷是故意说这些的,对此无动于衷,按照流程写了副方子:“化些红糖水给她喂了,按照方子煎药,让她好好吃饭,别弄这些有的没的,我当福气绵长,自然用不着她求,我若福薄命短,也与她没有丝毫干系。”
她语气冷硬,许嬷嬷声音反倒更软了:“六姑娘,大夫人是真的知道自己从前做错了,您闲暇时能来看看夫人吗?若是夫人见着姑娘来了,肯定会高兴的。”
“何必呢。”
苏婳淡淡的留下一句,毫不留恋的离开此处。
秦氏可怜吗?
可怜。
但是她不会因此忘记过去,不会伪善的替死去的苏婳原谅了谁。
若是有人觉着她心肠冷硬,就请那人去尝尝曾经苏婳曾经受过的苦,看看到时候对方还会不会只轻飘飘的说一句:“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生母啊。”
一夜无话。
萧允言通宵未睡,一直在努力捋着自己脑海中纷乱的记忆,剥清真假。
他厌恶的看着桌上燃着的香,却又不得不依赖着它得以清醒。
直到清晨,锦绣带着华妃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