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的心情很沉重，也很复杂。
萧允礼的回答让她意识到，一切或许真的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什么叫一切已经过去了？
她看着萧允礼：“表哥这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萧允礼只是笑笑，没再回答，她也并没有深问。
他本来是打算告诉她的，但是看刚才她的反应，他有些于心不忍。
而她是因为心里很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些出乎了她原本认知的真相。
周嬷嬷道：“姑娘的脸色很难看。”
“我没想到宁州之行会是这样。”
她垂着眉眼，看着路边被精心修剪过的花草。
如果姨母的死真的有问题，如果朝廷真的有意针对姜家，那姜家对皇家的恨意肯定无法轻易磨灭——甚至于她能理解姜家的情绪。
可是现在，问题不仅仅是皇家和姜家之间的，还是朝廷和宁州之间的。
西域虎视眈眈，宁州绝对不能乱。
下晌时分，映月带了打探到的消息回来。
“姑娘，姜家确实有问题，如今姜老将军不在府中，姜老夫人、姜大老爷以及姜大夫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姑娘和二皇子殿下的存在。”
苏婳颔首，心思百转。
二舅父瞒着她和表哥的消息……他究竟想做什么？
等到了下晌，萧阳一直没回来，她心里烦躁，干脆抄着诗经。
反倒是姜念楚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