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和她吵架，倒不如说，慕容晚和他吵，他乖乖的听着，绝不会反驳半句。
“主要还是因为蝴蝶蛊一事，我也是才知道，他将蝴蝶蛊引到自己身上去了。”
“蝴蝶蛊....”
凰君灵喃喃了一句。
听她这语气。
慕容晚转头看向她：“大皇姐对于此事也是知情的？”
凰君灵没有隐瞒她：“嗯，我知。”
这一次，慕容晚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了她好长一会儿，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来他们全都知道。
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大皇姐....”
“晚儿，眼下那个情况，大祁皇帝的所作所为，最是能够让人谅解，因为他在意你啊。”
“若是，他真的死了，我真的永远的忘了他，对他，又何尝公平？”
“晚儿，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与不公平，只有值得与不值得。”
“大祁的皇帝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的。”
“可我，若是觉得不值得呢？”
“晚儿....”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可是大皇姐，我欠了他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上官景说的没错，或许他已经死了。而我，什么也记不起来，哪怕对他的死，也是无动于衷，甚至还会庆幸，碍事的人终于可以不用再出现在眼皮子底下了。”
凰君灵上前，扶上她瘦俏的背：“晚儿，你值得他如此。”
闻声，慕容晚抬头，看向她。
凰君灵冲着她展颜一笑：“真的值得。若是我是男子，怕也会喜欢上你。”
....
从凰君灵的府邸出来。
迎面，司徒雯就撞见了，在外面，像是故意等着她的阳女官。
对于阳女官，司徒雯是尊敬的。
上前：“阳女官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出宫来了？”
“司徒大人，我因为什么出宫，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阳女官给人的可怕程度便是，无论她们这里做了什么事，她总能第一时间察觉。
司徒雯几乎当先想到的，便是司徒玉。
但她还是勉强镇定的开口：“阳女官什么意思，恕本官年纪大了，是真的有些听不懂了，还望阳女官，说直白些。”
“直白些？”
阳女官冷冷一笑：“好，既然司徒尚书都这么说了，那奴才，就说的直白一些。不知，司徒尚书的那位小公子，如今在何处啊？”
果然是这件事——
司徒雯脸色猛地一白。
“阳女官——”
阳女官嗤笑一声，上前，在她面前驻足：“司徒大人你，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司徒玉可是陛下亲自赐婚给六皇女的皇夫。年轻人喜欢胡闹，司徒大人你这上了年纪的，无论是经验还是阅历，吃过的盐，比他们走过的路都多，怎可还能如此糊涂，任由着他们这群年轻人胡闹？”
“此事陛下还不知道，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阳女官！”
司徒雯的一张脸已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