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沉默。
半个小时过去了。
红豆牛奶也已经凉了，江月璃抬头看向顾耀光，问，“顾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面上冷静，实际上握着杯子的指尖已经泛白了。
是的，她在紧张。
她不确定凌清竹在顾耀光心里的地位，值不值得这么一个承诺，也不确定，一向忠于权势的他，有多在乎凌清竹？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在赌，一个没有确定性的赌。
若是他不答应，她就真的无法向乔越卿解释了……
好半晌，顾耀光才开口，“江小姐，我只想问你，要是我不同意，你真的会起诉我妻子，让她在监狱里待上好几年么？”
这回，换江月璃沉默了。
要是凌清竹没有双重人格，是真的想害她，她一定会追究到底，可是说到底，真正的凌清竹，从未想要害过她，她印象中的顾夫人，也是温婉善良，让她尊敬的长辈。
江月璃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了。
见状，顾耀光笑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会，你终究是心软的，而你一心软，就失去了所有的先机，我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反正你不一定下得去手！”
“可你偏偏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去冒死了一回？江月璃，你还是太稚嫩了，也天真了，不知道商界的人心自私和险恶。”
这是……拒绝了？
渐渐地，江月璃的手越握越紧了，然而她的脸上，依然镇定，在气势上，就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