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夫君离开前与我说过,我们年轻,多少还是要问了爹娘才敢决定。”昭德看着蔡老夫人:“娘可有什么主意?”
蔡老夫人想了想:“要我说,皇上若是真心要娶尧尧,那便娶吧,就算是将来移了心,以咱们家的实力,倒也不怕她在宫里受苦,不管是为后为妃,全凭皇上的意思,尧尧自己喜欢也就好了,就怕这日子太短,让这孩子转不过弯来。”
“爹是否也是这个意思?”昭德时刻谨慎:“这一入宫门深似海,需得万分谨慎才是。”
蔡老夫人点头:“自然是了,那个老头子早就去求了武王和丞相,请他们给皇上递话,如若将来移了心,许我们家把孩子接出来,不争什么权势富贵,就图孩子开心别留遗憾。”
尧尧并非蔡府亲生,他们能如此表态,昭德感激万分,却也不便告诉他们,如若尧尧当真进宫,她必定是要全力爱护,一旦永锦身边有了其他人,她就会即刻带走带走尧尧。
想她自己当年就已经饱受妾室争宠之苦了,哪里会容忍下尧尧也在这种关系中受害?
要下台阶了,蔡老夫人细心地扶着她:“这身子不方便,走路必须小心,那玉夫人头胎不就是被人在台阶上泼了东西所害?这深宫府宅的孩子难得,更难养大,总有那么些不三不四的人想着各种坏主意呢。”
昭德微微含笑:“娘说的我都记着呢,有些亏吃过了一次,就不会再吃第二次的。”
她先前受的苦蔡老夫人都知道,也心疼她,握着她的手微微轻叹:“也怪柏达不争气,那个时候也有十八九岁了,入仕也有两三年了,竟然都不晓得求娶公主,整日里忙什么公务公务的,到让你受了几年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