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站在后面的一个中年微胖的男人说的,他的军帽微微斜斜,而手指上漫不经心的转着一把手枪,他说话很慢,口气却不善。
我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的途中,却不经意察觉到纪辰远绷紧的身体,他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挂着的手枪,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压着声音说:
“你不要过分了,既然这会审是我提出来的,自然也该由我亲自来审,这样才对的起我已逝的哥哥。”
他刚说完,就从腰间把那柄手枪掏了出来,而同时从外面也进来许多军人,他们无一不是举枪而视堂内之人。
祠堂原先高高在上的人立马都怂了,而脸色都变得铁青,连刚才振振有词的楚夫人的父亲,如今也是寒着一张脸,怒视纪辰远。
我诧异的看向纪辰远,就见他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身后就有一个人搬了一把椅子,他转了个身就做坐了下去,手上还也如先前回话的那个那般转着手枪。
这般姿态无异于是在威逼那些人同意由他亲自审我。
过了片刻,那些人都不言语,枪打出头鸟,显然他们都已经是老狐狸了,自然不会做那只笨鸟。
“那日,你去
楚府正院是受楚元帅所邀,我说的对不对?”
纪辰远的表情很严肃,而且他的声音也是一字一句,没有半分含糊。
我在许多双神情各异的目光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段日子,除了被别人叫唤,我是从不轻易踏出思莲居的。
“你进去一个半时辰,期间楚元帅都是清醒的,还同你说话了,对也不对?”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随即就意识到他话里有明显的错误。
我那日是进去一个半时辰,可是只有在前半个时辰他是清醒的,后半个时辰他就被我放在熏炉里的药给迷住了,虽然清醒但他动不了了。
可是中了药的他应该也算是清醒的吧!
“你们听到了吗?在她进去且出去的时候楚元帅还是清醒的,外面的下人都可以为她作证。”
那些人被纪辰远的话一时说住了,竟然都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我瞧,就在这个时候,却是那个先前中年微胖的男人开口了。
“可是那毒药却是是在楚元帅的熏炉里发现的,而那段时间只有她一个进过楚元帅的房间,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
此话一出。果然那些人都认同的点点头,然
后七嘴八舌的开口向纪辰远施压。
而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原来权贵之间就是这么的刀光剑影,一不留心就会粉身碎骨。
纪辰远没有说话,可是我的心里却是不由得高高的提起了,就仿佛我是站在站的不是平地,而是那悬崖峭壁,往下瞟一眼,都会令我眼前发黑。
砰——
猝不及防的一声清脆的鸣枪声响在耳畔,我受惊失声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嚎叫声。
原来是纪辰远突然的朝天开了一枪,把那些养尊处优的人差点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