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找了好几个摊铺，欧阳雪都没看到能让自己满意的符箓卖。
欧阳朝一开始还给她介绍了两个他比较熟悉的摊铺，后面就再没插过一句话，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十三小姐的眼光是真的高。
有些制符师对制符甚至还没十三小姐了解得多，连带着有个摊主被挑出自己符箓的缺点后，虽然一脸铁青，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又路过一个摊铺，欧阳雪脚下一顿，突然偏头往身后的一个方向看了去。
柳眉微皱，她脸上猛地浮现一丝不解。
“十三小姐，怎么了？”
欧阳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
欧阳雪也不敢确定自己心底刚刚那下的悸动是不是真的。
也许只是错觉。
想罢，她淡淡地收回视线，走到左手边不远的一处看上去比较干净的摊位旁，目光扫了眼摊主那张有些稚气未脱的脸，心里不由地略感诧异。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正与一个缠着要讨价还价的人说话的摊主抽空看她了一眼，声音平淡地提醒了一句，“这个只能看，不能摸。”
他回过头，对那个有些贼眉鼠眼的男人道，“五百八，再低就没有了。”
“嘿！”
这个价格，那男子皱了皱眉，似乎还是觉得太贵了，但在看到摊主那愈发不耐烦的神色，他又迅速改口道，“行行行，五百八就五百八，这五张符箓我要了。”
丢下一个袋子，男子有些骂骂咧咧地走了。
于是这个摊位，就只剩下欧阳雪一个人在看了。
见摊主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欧阳雪也不废话，指了他摊上的那几沓符箓，问，“这些符箓怎么卖？”
目光刁钻地在欧阳雪身上扫过，尤其是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摊主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心底对欧阳雪是个小孩子的那点不耐瞬间就压了下去。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只是面色微微柔和一点，语气依旧颇为冷淡，“一张一百二灵晶，你要几张。”
欧阳雪不答反问，“这是你自己制的符吗？”
摊主眉头一皱地看着她，只觉得这小姑娘尽问些废话，他若不是自己能制符，又是哪里来得这么多的符箓卖。
“是我自己制的。”
他眼眸微眯，眉眼透露出几分桀骜，“小姑娘要买就快买，别在这里废话。”
“是你自己制的就好。”
欧阳雪叹气，站了起来，对他道，“你这摊子上的符箓我都要了，当然了，你身上如果还有多余的符箓要一起卖的话，现在也可以都拿出来，我全要。”
全要。
小姑娘口气还挺大的。
“走走走，别在这……”
摊主气笑了，张口就欲赶人，然而话还没说，他眼睛就看到欧阳雪手上突然出现的晶卡。
脸色骤然一变，他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晶卡？”
“现在可以卖给了我吗？我不赊账。”
考虑到这里人多眼杂，欧阳雪拿出没多久，就将晶卡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