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现在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况且在审讯方面，革委会也的确没有保卫科更有经验。” 何雨柱皱了皱眉，想了想认真说道。 如果李春来执意要争夺王赖子的关押和审问权，这事还真不好办。 “没关系，我可以马上向上级领导打报告，让他们派遣最专业的审讯专家下来。” 李春来态度越发强硬，寸步不让。 “让上级领导派审讯专家下来就没这个必要了吧，领导们都挺忙的，不用给他们添麻烦。说到底革委会跟厂子也是一体的，谁来审讯其实不重要。” “当然，如果李主任不放心，也可以参加审讯。我相信有了李主任的帮助，一定能撬开那家伙的嘴。” 既然有可能抢不过李春来，何雨柱干脆以退为进的邀请李春来共同审讯。 反正只要不把人单独交给李春来，好好看着王赖子不让他出任何意外，何雨柱都能接受。 “这......” “既然何厂长都这么说了，那就由我们革委会跟厂里保卫科的同志共同审讯吧。不过我有个要求，从现在开始，王赖子的关押看守和审讯，任何人都不得单独进行。全程都得有我们革委会的同志共同参与。” 李春来知道何雨柱不可能将人交给他，共同关押看守审讯，也是他真正想要的结果。 在李春来看来，接下来的关押看守和审讯过程中，以他的手腕和能耐，有的是机会让结果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呵呵，这是当然。有你们革委会的协助，保卫科的同志也能放心不少。” 何雨柱无所谓的耸肩笑了笑，转头看向吴红军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李主任都已经发话了，就按照李主任要求的做。” “好。” 吴红军眼中闪过一抹浓浓不悦，梗着脖子答应一声后，便派了两名保卫科的同志，在两个红袖章的陪同下，一起将王赖子押向保卫科的审讯室。 人被带走之后，扫了一眼现场那些被王赖子花钱找来的伪家属，冲李春来故意问道：“李主任，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最先抬头咋呼厉害的那个倒霉蛋已经被抓了起来，作为组织者的王赖子也已经坐实了敌特分子的罪名， 剩下这二三十号人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要抓还是要放，其实都无所谓。 在何雨柱看来，他们压根没有多大的价值。 “要不，狠狠教训他们一番，就把人放走吧。这么多人咱们厂里也没地方关啊，关在咱们这里每天还得管两顿饭呢。” 李春来皱眉想了想，看似为难的提议道。 他心里巴不得马上将这些人赶出红星轧钢厂，尽可能将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低。 “有道理，这么多人留在厂里，确实不太好弄。不过就这么把人放走，是不是也不太妥当啊？” “许大茂呢，让他来好好算算，这么多人关他个三五个月，需要耗费多少粮食，看看厂里能不能腾出一间空屋子。如果耗费不大也有地方，我看还是关上他们一段时间为好，毕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小。” 何雨柱先是顺着李春来的话附和了两句，忽然话锋一转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更是看似无意的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了许大茂这个名字。 粘上毛比猴子都精的李春来哪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这王八蛋还真是吃不得一丁点亏，这是想拿放出许大茂来做交换呢！” 无论是何雨柱还是李春来，两人心里都清楚，对方肯定看出了自个儿心里那点盘算。 换句话说，两人现在已经是在下明棋。 何雨柱这么说就是想告诉李春来：老东西，劳资知道王赖子这些人就是你在暗中捣鬼，想让我答应放人也可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没问题，前提是你得拿许大茂来换。 “去两个人，把许大茂许主任请过来。他是后勤处主任，更清楚咱们厂后勤方面的实际情况。” 只是迟疑了三秒，李春来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管到什么时候，许大茂曾经娶过娄晓娥这件事都改变不了。 今天把他放出来，过几天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就能随时把他再抓起来。 何雨柱当然知道李春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以后再想抓他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几分钟后，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就被两名红袖章带了过来。 刚才李春来说的很清楚，让他们去把许大茂给请过来。 所以许大茂身上的捆绑自然已经被解开。 再次见到何雨柱，许大茂眼睛顿时就红了，带着哭腔喊了声“柱哥。” “你是后勤处主任，算算把这些闹事的家伙关上三五个月需要耗费多少粮食，咱们厂能腾出关押这么多人的地方么？” 何雨柱也不废话，大致介绍了几句情况后便当着李春来的面问道。 “这里大概三十个人，按照没人每天一斤棒子面算的话，一天下来就是三十斤棒子面。厂长您说关上三五个月，我就按照五个月算好了，总共需要四千五百斤棒子面。这还不算需要消耗的蔬菜和调料什么的。” “至于关押的地方，倒是可以腾一间小仓库出来， 虽然有些麻烦。” “另外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也需要抽出人手专门负责。”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不耐烦的摆摆手大声道：“什么玩意儿，就他们也配吃咱们四千五百斤棒子面，还得专门找人伺候他们？滚滚滚，让他们通通给老子滚，一天忙都忙不过来呢，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他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何雨柱这番话说完，那些蹲在地上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上的捣乱分子，心里同时松了口气。 虽说关在红星轧钢厂会管饭，但是跟自由比起来，每天那一斤棒子面算个屁啊！ 动乱才刚刚开始，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说的谁家真吃不起饭似的。 大鱼大肉吃不起，棒子面跟咸菜总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