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陆庭煜的怀中,林茹烟就觉得很安心。
外头的那些纷纷扰扰,似乎已经不存在,这天地间只有她和陆庭煜。
“九郎……”
林茹烟低低地呢喃了一声,眼泪终究忍不住落了下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一直待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啊?”
待字闺中时,林茹烟就想着嫁个门当户对的郎君,与郎君一辈子举案齐眉,平安顺遂,谁曾想会家破人亡,又怎能想到会在牢中遇到九郎。
若不是遇上九郎,她又怎么能经历这般风风雨雨的日子。
但如果可以,林茹烟真的不希望再经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快了。”
陆庭煜揽住了林茹烟的细腰,贪婪地嗅着林茹烟身上的味道:“我跟封停借了兵,争取年内打到京城,过年的时候咱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过年,好不好?”
林茹烟扭捏地撇过了头:“我穿着别人的衣裳呢,可臭了,你别闻了……”
陆庭煜蹙蹙眉:“我不嫌弃,不过,别人的衣裳你是不能穿了。”
他手一抽,就将林茹烟的腰带解开了,他的女人,怎么能穿别的男人的衣裳。
“九郎,你别这样……”
脱去了外裳的林茹烟暴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杨柳腰似乎更细了,而胸前又好似更加鼓了。
“茹烟,我真的好想你……”
陆庭煜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了林茹烟,将她轻轻放在了封停床上,顺手扯下了床帐。
林茹烟一夜好睡,这是她大半年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了。
次日醒过来,她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翻身一瞧,身边早就空了,一颗心登时就沉了下去。
果然是做梦吗……
林茹烟翻身坐起,拥着被子怔怔地发呆,可身体上的餍足又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昨晚不是一场梦。
九郎是走了吗?
林茹烟觉得眼窝酸酸的,又要落泪了。
“夫人,你醒啦!”
芭蕉端着水盆进屋,脆生生地唤道:“夫人是在找大人吗?大人早就起了,方才还在外头和封将军练武呢。”
芭蕉也格外高兴,她一边伺候着林茹烟梳洗,一边絮絮叨叨地道:“大人和封将军知道夫人是带着军户们过来商议起兵的事情,都夸夫人是巾帼英雄呢。”
“封将军还把朝廷派来的卧底给杀了,就把人头给挂在了军营的旗杆上,可吓人了,大早上张二平就领兵攻占了四周的几个大镇子,将那荆州府城给围起来了,用大人的话说,这就叫兵贵神速,今儿个夜里就能将荆州府拿下。”
林茹烟细细地听着,等芭蕉说完了才道:“大人没跟着去么?”
昨儿个夜里孟浪了一整晚,林茹烟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迷迷糊糊摸到陆庭煜身上的伤疤,大大小小总得有十几道了。
她折腾得累了就睡过去了,现在惦记着陆庭煜,就想给陆庭煜瞧瞧身上的伤。
“大人没去,封将军说,等用过了早膳,他亲自领兵去和张二平会和,将荆州府城给攻打下来,算是用荆州府城来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