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愣了愣，他又说错话了吗？
其实他对于学校中那些臣哥对九音不好的传言依旧是心存疑虑的。
臣哥谈了那么多女朋友，感情经验无比丰富，为什么就迟迟不肯好好地对待九音呢？
臣哥不是从来都喜欢好聚好散吗，那么这段时间的做法又是为何？讨厌她，但是却迟迟不分手。
九音这种乖乖女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不和别人搞暧昧，学习态度积极认真，不逃课不泡酒吧。
最关键的一点，当时明明是臣哥追的她啊。
林生只觉得心中疑惑极了。
但是这话他自然是不敢直接问出来的。
“臣哥，我哪里说错了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了，三人还是在校门口站着。
保安已经开始催他们了，“说的就是你们，在这儿聚了这么久，赶快进去。”
九音见快要迟到了，正要急匆匆地往校门口赶去。
她是好学生，既然已经迟到了，自然是再不能被记作旷课。
顾西臣并没有理会保安，而是走到了校门口，抬臂挡住了九音的路。
少女不得已抬起那张精致的小瓜子脸，和他对视。
顾西臣的个子很高，近乎高出了她半个头。
此时此刻的他微微地弯着腰，漆黑如墨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的少女，威压感极强。
九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缩了缩身子，如同受惊的小鹿，瞧上去可怜极了。
“你还不配。”
不配当林生的嫂子。
少年虽然看向的是九音，话语却是对林生说的。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此时的言语间尽数都是狠戾，仿佛隔了血海深仇般。
一时间林生尴尬无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知道臣哥这段时间怎么了。
既不愿和九音分手，又对她如此的恶劣。
一般的女孩子都受不住这样，偏偏嫂子从来不提分手。
“好，臣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喊了，你快让南九音进校门吧，迟到了要扣分。”
林生也很无奈，只能顺着顾西臣的意思去说，让他消消气。
九音肩上还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又是湿透的状态，听到林生替她说话之时，眸子亮了亮，朝着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而就是这个眼神，被顾西臣收入了眼底，他冷冷地道。
“南九音，你以前是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少女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
以前是说过这话，为了讨得他的欢心，想着他高兴便能多给她一些钱。
顾西臣了然地点了点头，嗓音却依旧凉薄至极，“好，我今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你帮我买两个良品街的包子，要一个肉馅的和土豆粉条的。”
知晓她往日里吝啬，他刻意没说太贵的东西，已经算是对于她的怜悯了。
九音指尖不动声色地攥紧，一双眼眸却仍是明亮透人，带着几分小鹿般的清澈与迷茫。
顾西臣却莫名地觉得她这样的目光有些刺眼。
还真是个笑话，她和她的母亲原本就是一丘之貉，她靠近他分明也是心怀不轨，现在又用这样明澈的目光看他，真是碍眼。
真能装。
林生都有些快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