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晓早早就收拾好，给陈一笔打了个电话，赶到操场。
陈一笔也早早就起来了，毕竟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本来何晓不大想管杜涛表哥，但是经过昨天的事，何晓对看脏渡鬼突然有了热情。
毕竟阴德是个好东西啊。
还是他们几个，又到了何晓学校的门口
在去见杜涛表哥的路上，杜涛先给几个人打了预防针，说：“我表哥情绪很不稳定，也自残过，但他从来不伤人，最激烈的一次是拿刀往自己身上戳。”
何晓点点头，有陈一笔在，他倒也不怕。杜涛表哥住的疗养院离何晓学校门口并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门卫看见杜涛，也没多问，直接放他们进去。
“你提前打过招呼了？”何晓看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好奇地问了一句。
杜涛听他这话愣了下，“打什么招呼？”
何晓指着门卫，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没打招呼，他为啥问都不问，就放咱们这么多人进来？”
“这个啊，这是我家开的疗养院，我从小就在这里玩，门卫都认识我。”
他这语气，像是在说“我家开了个小卖部。”
何晓用微笑掩盖自己的尴尬和贫穷，心里暗暗地想：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他们跟着杜涛坐电梯来到疗养院的顶层，刚下电梯就听见一阵男人的惨叫。
他叹息道：“我表哥又犯病了。”
杜涛表哥住在顶层最靠里的一间病房，往过走的时候，何晓发现顶层的病房都上着锁，里面连张床都没有。
看出他们的惊讶，杜涛解释说：“这都是我表哥闹的，他经常大喊大叫，吵得其他病人睡不好，病情容易恶化，无奈之下只能把病人安排到其他楼层。”
杜涛哭丧着脸，抓住何晓的袖子说：“这就是我豁出脸不要也让你过来的原因，我爸让我表哥转院，我表哥家人已经决定要把他送到封闭的精神病院去，到时候想要再看他就难了。”
说着话，他们已经走到杜涛表哥病房外。
透过窗户，何晓看见一个男人缩在单人床边，满脸的恐惧，闭着眼睛大叫。男人黑眼圈很重，长得跟杜涛有些像，右手缠着纱布，左手腕上有好几道结痂的伤口。
“哥。”杜涛在门外叫了声。
男人停止尖叫，先把眼睛眯了条缝，看清杜涛后才完全睁开，扶着床站起来，神情恢复平静，对杜涛笑着说：“小涛，进来吧。”
前后反差之大，令人咋舌。
病房里的布置很简单，就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
杜涛介绍说：“这是我表哥周轩，表哥，这是晓晓。”
他没提起陈一笔他们的特殊身份，这样何晓也就没嘴贱着提。
互相打过招呼，周轩给我倒了杯水，从枕头下摸出个红包递给夏莹莹：“昨天小涛就说要带女朋友来给我看看，这个你收着。”
“不是，你误会了，我……”
不等夏莹莹解释完，周轩就把红包塞进她手里，然后跟杜涛说：“臭小子，我这份见面礼已经给了，赶紧滚回去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