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现在这个世道。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不是。我只认你这个哥哥。我妈妈没了，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亲人了。”
顾永耀和蔼一笑，上前握住他的双肩，来回看着他，那么专注又那么暖，“清瑜，哥哥都知道。哥哥也很心疼你。可是现在，我们只剩下彼此了。”
顾清瑜惊喜的睁大眼，“你是说，那个老混蛋死了？！”
顾永耀按捺住一丝烦躁，笑容不变的询问，“告诉哥哥，你遇见咏丽了吗？”
顾清瑜视线来回打量他，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他又不傻，只是好像被蒙蔽了。
他默默转过头，看向丟掉烟头，探头看过来的顾永绅，笑里带着一丝得逞后的畅快。
“顾咏丽被我杀了。就在我妈病房外面！”
顾永绅听到这话，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卧槽！”
他瞬间打开车门，朝前扑来，将顾清瑜扑倒在地，抬起拳头就准备揍。
顾清瑜的视线却在无动于衷的顾永耀身上。
顾永绅举起拳头，眼看就要朝顾清瑜的鼻梁揍去，破空声响起。
顾永耀原本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无悲无喜，耳边传来声音，下意识朝后退开一步。
一支箭呼啸而来，擦过顾永绅的拳头，带走了他一条肉。
他痛的嗷一声，握着不断冒血的手站起来，疼的双脚跳，不停对顾永耀说，“杀了他！杀了这个野种！”
顾清瑜仰躺在地面，怔怔看着顾永耀，“你不是说，只认，只认我这个弟弟吗？”
“呸！”顾永绅朝他吐了一口，转身去看箭来的方向，“叫射箭的人出来，劳资要嫩死他全家！”
顾清瑜依然固执的看着顾永耀，等待一个答案，“为什么？”
“清瑜，你还小……”顾永耀一脸为难的摇摇头，缓缓开口，“你要想的是…”
顾永绅巡视一圈没看见任何人，气的转身就朝顾清瑜抬脚。
还没踢下去，又是一箭朝他而来，这回穿过了他的鞋底，但没受伤。
可他余光已经瞅见了箭来的方向。
顾永绅冷笑了一声，用舌尖舔了下还在流血的手背，痛的颤抖了一下，却朝一边吐出一口血沫。
“你以为是大哥拿钱给你妈治病？你以为你妈的病是怎么来的？”
顾永耀深吸一口气，怒喝一声，“永绅别说了！”
“我特么就要跟他说清楚！他以为自己能找到什么能耐靠山啊？干的过你看上的队长吗？”
顾永绅又甩了下手，从顾清瑜衣
服上撕下一条布，往自己手上裹，还在继续说：“你以为老头子恨你？恨你妈？你以为你叫顾清瑜是因为不受宠？”
说到这里，顾永绅大笑起来，蹲下来，直视着顾清瑜满是震撼的眼，满足的继续说，“就你这种纯傻子。我都不知道那狗老头为什么要把全部家当都留给你！
你特么配吗？我们谁都比你有资格，呸！”
顾清瑜被他吐了一口血沫，却抬头愣愣看着顾永耀，“她的病？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