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门纹丝不动，一点打开的痕迹都没有。
江暖又冲到落地窗前，那里也是从外面锁死，光凭她的能力根本打不开。
客厅旁边还有厨房、餐厅和花厅，江暖一一尝试过，依然没能找到出去的路。要不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了锁，她估计也想冲上去试试。
忙了一大圈，江暖浑身的汗都渐渐冷却。
刚才被惊喜冲昏的大脑总算冷静了，她慢慢从花厅后面走出来，双眸冷冷地盯着许妍菲。
许妍菲也看着她，毫不示弱。
对视许久后，江暖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许妍菲冷笑：“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手段其实很高明，只可惜你心思太多。余凡凡就不是这种会设计这么多阴毒招数的人，她比你更直接，想不出用这种办法来对付别人。所以，我一发现事情不对，就知道余凡凡背后还有人。”
“那也不可能这么确定就是我吧？”
江暖还是不服输。
“呵呵，一开始我也不肯定，但自从你出现在医院的那瞬间，我和荣涛都清楚了——这个人就是你，不会有其他人。”
许妍菲一步步逼近，“看到新闻的人是你，当然了，仅仅看到新闻你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你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你只相信自己。所以你一定会去派人查，只有你自己亲自查到了，你才能相信。”
说着，她无不讥讽地勾起嘴角：“你很聪明，心思细腻，也正因为如此才会上我的当。”
“你给我的人做了手脚！？”
江暖到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失控。
“呵呵，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想花费那么多功夫。你的人是你精心培养，花了不少心血栽培的，怎么可能短短一夜之间就被我所用？就算可以，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她终于走到江暖面前，一双眸子静静打量着对方。
“所以，是我故意放出消息的，只给你的人。”
江暖瞳仁发紧，鼻翼两边不断地收缩张合着。
很显然，这个真相让她难以接受。
“呵呵，那你又好在哪里呢？你的好友是代替你受罪的，现在她命丧当场，你难道不该负责吗？还有闲情逸致利用她的死来做文章？”
江暖张口就开始诛心，字字句句都锋利如刀。
可惜，许妍菲不动声色，轻飘飘地反问：“谁告诉你芮雪死了？”
“什么？”
江暖难以置信。
“我只是说放出了消息，我可没说芮雪已经死了。”
外面的光线照进来，落在许妍菲的脸庞上，照得她一双漆黑的眸子泛起淡淡琥珀色。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芮雪她手术成功，已经好了。”
江暖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呼吸一阵阵急促，她的眼泪涌了上来，只不过这一回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愤怒。
片刻后，江暖大笑起来：“就算你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出面的人是余凡凡，是她操控了一切，从头到尾都跟我无关！”
“余凡凡是你们家的亲戚，是佟少的表妹。这件事爆出来，你以为佟家能善了吗？做梦！高门大户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边说边冷笑，“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报警，我倒要看看佟家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原来，你一开始就想到这一层，所以才会接近余凡凡。”